當澄澄再度來到二樓的時候,隻聽得遠處一陣陣的“咆哮之聲”。
澄澄暗想:這裏的隔音怎麼那麼差。她仔細地聽著,這分明就是朱山峰長老的聲音嘛。
原來,東越淦炫已派人稟報給朱山峰長老,安排郡主去做飛車的事宜,並讓姚翔長老代為監管。
朱山峰長老好像招來了一些手下,在那發泄著自己的情緒:“他姚翔一回來就插手,一個武將懂什麼業務?”
手下人唯唯諾諾地說道:“朱長老,目前這個情況,聽說是郡主自己也認同的。”
“那個女人,並不重要,整天花枝招展。關鍵是,這姚長老本來就不該插手業務的事情,看他現在的意思,這顯然就是要在殿下麵前做出些成績來。”
“這飛車業務哪是誰都能做的?武雀管理了許久,才理順個皮毛,而且關鍵能源不都是在殿下手上的,看他姚翔長老是翻不出什麼花樣的。”
“話是這麼說,但姚翔是給殿下打下過戰場的,這商業的東西,他懂個什麼?”
“我看,關鍵還是殿下對您有所防備了吧。否則,怎麼會如此輕易答應了姚長老的意見呢?”
“殿下的風格我是知道的,他就是左右倒,在誰麵前說什麼,特別容易聽信於他人。看來我的話,對他沒什麼作用,還得找個人幫我說上幾句。”
“要不找張英長老?他既是老人,又是管家,他說的話,那是足夠有分量的。”
“得想想怎麼跟他說,這飛車業務對我們接下來布局的事情極為關鍵!”
“朱長老,不如您先旁敲側擊地跟張英長老聊聊姚長老的事,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甚好,就按這個辦。”
朱山峰長老從自己的屋裏走了出來,迎麵遇到了澄澄。澄澄給朱山峰長老作揖,輕聲地打招呼。朱山峰長老完全不看澄澄一眼,徑直離開。
他長得又高又大,走起路來,整個地板都在震動。他走得特別快,隻聽得“咚咚咚”幾聲響後,聲音越來越遠。不一會兒,他來到張英長老的房屋前,他敲了敲門。
“哪位?等一下。”傳來張英長老洪亮、清晰的聲音。
“張英長老,是我。”
張英長老打開門,看到了來找他的朱山峰長老:“是朱長老啊,請進請進。”
朱山峰長老一點都不避諱,開門見山地說道:“張長老,不知您是否聽聞,郡主要去給飛車業務幫忙?”
“郡主?她能做什麼?”
“就是嘛,還是您懂,這不姚長老給殿下提議,讓郡主去做飛車業務,他還分管呢!”
“這還有姚長老的事?”
“是啊!”
“殿下同意了?”
“同意了,這不剛剛殿下跟我商議,我說不合適,哪知,他又找了姚長老和郡主,聽信他們的意思,就拍板了。”
“咱們這個殿下,就是這個脾氣。”
“但這事不妥啊!”
“朱長老認為有啥不妥的呢?”
“第一,這姚長老一直廝殺在戰場上,他懂什麼商場了,非得插手;這第二,郡主一直嬌生慣養的,她怎麼能出麵做這種商業的事情呢;這第三,飛車業務是塊肥水,不知道他們心理上到底賣得什麼藥?”
“武雀做得好好的,怎麼殿下突然有這麼個意思了呢?”
“是啊,不知道殿下有啥心思了,我們都摸不透,張長老可聽說一二呢?”
“最近這段時間,我有點忙,不怎麼過問這些事情。”
“這殿下的心思真的是變化多端。”突然朱山峰長老轉移起了話題,“您這待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
張英長老這間屋子大概是姚長老的一半大小,隻能夠容納幾個人談事,而且張英長老的茶幾上擺著整套的茶壺,還有煙鬥,閑來之時,他總要獨自窩在這個小空間裏抽上幾口,整個空間顯得狹小而鼻塞,就讓人有些壓抑了。
“我不經常來這,還得往返於殿下及殿下父親之間,不太需要在這裏叨擾。”
“瞧您說得,那您是不是提醒一下殿下,這業務隨便增加人手的,不太易於管理,這對武雀來說也是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