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的。”
“你總是說你不行。瞧瞧現在，又得完成安龍交代的事情，又得陪著姚翔長老去會客，你這樣分身乏術的，這是你願意看到的麼？這就是你來元界的目的？”
“難道像你去巴結餘正長老麼？”澄澄被激怒了，她脫口而出。
“我說過我不會背叛姚翔長老的，一直以來，我都隻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
“可是，你不是現在混得很好嘛！殿下認可你，眾位長老認可你。你不就是覺得姚翔長老待你不好，所以你才去投奔其他長老的麼？”
“他就是沒有幫我！”
“我說過，他幫過你的！”
“不是一次兩次，是每一次！隻要他自己不舒服了，他就不把底下的人當回事，一次又一次地拿細節的事情來追弄人！”
“姚翔長老不是這樣子的人，你一定是誤解他了！不能因為章蝶的一句話，你就可以誤解對你那麼好的師父啊！而且，她的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你怎麼還記掛在心裏？”
時磊財不回答。
“你真的要放下過去的那些……”
“你沒覺得你的心裏都向著姚翔長老麼？你不是覺得安龍讓你不舒服，為什麼你那麼忠誠地，卻沒法改變這個現狀呢？”
“我想改變，我想讓安龍不再來管束我！”
“那你該怎麼辦呢？”
“我也在想招。”
“那你跟我，跟我們不是一樣的麼？為了自己的利益，想招想辦法，鏟除別人，你跟我們這些從獸類變成的人類有什麼區別？”時磊財質問道。
“不，不，不，我跟你們不一樣。我跟你不一樣。我肯定跟你不一樣！”澄澄的言語越來越激動，她站了起來，慌忙地往樓上跑去。
她打開姚翔長老的屋門，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澄澄回憶著剛才時磊財說得那些話。所謂的獸性，所謂的同類。
為了不想被安龍管束，就隻能用計謀把他趕走麼？我是在保護我自己，我沒有傷害其他人。但是如果趕走安龍，是不是也是一種傷害呢？如果，我不用計謀，而是看著別人動手，那隻可能是東越淦炫才會動手，怎麼才能讓殿下動手呢？難道我有了這些念頭，我就跟時磊財一樣了？跟他一樣具有了動物性，隻想“殺戮”，隻想著“保護自己”？時磊財選擇的路到底對不對，他為了在這裏生存，巴結各位長老。他沒錯啊，可是他可能為了維護自己的位置，把姚翔長老給出賣了，如果他做了那樣的事情，那他就是個不仁不義的畜生了。
澄澄的腦子翻江倒海的，不時冒出一個想法，不時否定著自己。她已經亂了。
慢慢地，澄澄爬了起來。她來到了案幾邊，磨起了墨，讓自己的整個大腦放空，徹底地放空之後，她拿起筆來，寫起了字。
“咚咚咚”的一陣敲門聲，讓澄澄瞬間醒來。她打開門，隻見章可瑩站在外麵：“澄澄，殿下請你去一下！”
“殿下？”澄澄詫異道。
澄澄跟著章可瑩來到了東越淦炫的屋子裏。澄澄幾乎沒怎麼來過這間屋子，就是感覺這裏很小，不像皇帝那種又大又寬敞的氣派感。
“殿下。”澄澄說道。
東越淦炫說道：“哦，你來了！是這樣子的，袁塗煥長老那有些事情需要用毛筆來記錄，那邊有一位殷妞妞，她有一些基礎的功底在，但是並不是最擅長的。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遠距離給她指導指導！”
殷妞妞，澄澄的腦子裏飛過：這不是殿下的未來正妻嘛。
澄澄不敢多說什麼，隻回答了個“好”，就退了出來。
稍晚的時候，郝純可把殷妞妞寫的東西拿給澄澄看。
郝純可說道：“澄澄姐，你看呀，這個就是殷妞妞弄的。”
澄澄問道：“她什麼時候去敏中封地幫忙的？”
“前陣子，殿下找袁塗煥長老，說殷妞妞一直想找點事情做。看敏中封地缺像姐姐你這樣的人，就安排殷妞妞去了！這不，現在還直接讓你教教她！”
“這我哪敢教她啊，這種宮廷後妃！”
“那怎麼辦？我看這些東西寫的，很是一般。也不知道，這殷妞妞是怎麼想的？好好一個後妃不做，還要淌水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