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父親是什麼樣兒?”
“奸詐狡猾、瘋癲刻薄!”
葉柏修雙目充血,咬牙切齒,眼中盡是對路匆願的厭惡和仇恨。
“路匆願他搶走了我的妻子,還殺害了她!憑什麼要我們兩人陰陽相隔,他卻有了孩子!”
路候書一愣,夾菜的手也不覺停頓。
葉柏修扮豬吃老虎,卻依舊這般容易激怒嗎?至於他說的害死了葉夫人的事,路候書倒覺著不可能,就他父親那樣兒,連正常生活都不能顧好,還有心計去殺人妻子?
“你說的路匆願是做什麼的?能說說嗎?我感覺我們說的不是一個人。”
“不可能!”
葉柏修斬釘截鐵,怒瞪著路候書,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一定是他!”
葉柏修用手捂上雙眼,靜靜緩了一會兒,才開口小聲說道:
“你和路匆願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啪嗒——”
路候書手一抖,筷子掉了,他趕快去撿,掩飾了失態的神情,眼裏還充斥著不可置信。
好在葉柏修隻是隨口一說,閉著的眼睛也沒有看到,但這話猶如五雷轟頂,葉柏修就是那顆時刻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
路候書心裏泛起一股殺意。
左右這人是敵人,不能留,還不如現在就將人殺了,永絕後患!
路候書危險的盯著葉柏修,一手去袖口掏匕首。
“但說出來誰信?我已經失去了所有。”
葉柏修呢喃,竟有著說不出的悲傷和瘋癲,哭泣聲裏隱隱有笑意。
路候書鬆了手,恢複原態,語氣偏冷。
“你想要什麼?”
葉柏修抹了把臉。
“我隻想知道,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你懷疑我母親是你的妻子?”
“不,我隻是好奇,什麼樣的女子能夠讓路匆願裝一輩子。”
路候書才不會信,但這確實可以作為籌碼,反正他的親人也不在這個世界,任他瘋癲,也不過書中寥寥數語,隨手一抹,便可查無此人。
“想知道可以,但今後絕不可與將軍府為敵。”
“野心不小。”
葉柏修聲音哽咽,但嘴角還掛著怪異的笑,眼神暗沉。
“隻是將軍府嗎?可以。我本就沒有那麼多打算。此番事後,我便找機會辭官隱居,不問世事。”
不管信不信,葉柏修都這般說了,路候書也不好真不給人麵子。
“我父親說,我是簡白的孩子,但我從未見過她。”
葉柏修微微一愣,隨後又是一個大大的笑,挑眉眯眼,麵目扭曲,完全看不出他的帥氣。
“簡白,簡白。”
不知道葉柏修想到了什麼,渾渾噩噩的起身離開,嘴裏一直念著簡白的名字,連招呼都不打。
一番打擾,路候書也沒心情吃飯了,讓人將飯菜下桌,他也愁眉不展。
翌日,路候書沒等來元公公,倒是等來了彭諱居身邊的紅人雲高卿。
要說當世還有彭國還有哪些大家世族敢爭一爭,也就白、雲、趙三家,趙家不在本京,白、雲兩族嫡係都建在京城,有百年根基了,而且兩家關係密切。
這皇後白氏,其實是雲家嫡長女,因意外失蹤,幸被白家所救,直至入宮為後,雲家才認出白氏的身份,自此白、雲兩家便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