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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以後出去了我們能幹啥?包分配工作嗎?說不定我們倆還能被分在一個地方誒,很有可能啊。”
“哦。”
“你生日是多久啊?你睡了嗎?我看你那邊燈都關了,那就晚安啦。”
“你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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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已經不流了,張牙舞爪的惡鬼正站在自己麵前,顏靜的意識似乎真的開始了跑馬燈,可腦子裏卻隻剩下了曾經無數個夜晚都會發生的令人提不起來興趣的對話,對話另一頭的家夥總是喜歡喋喋不休,可惜自己的心思每每從一開始就暴露的明明白白。
真煩人。
當時自己心裏想得還是比他更早一步逃出那個地方,想得似乎比他更遠更多。
可是然後呢?
然後事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呢好像。
今天要是換他在這裏,會不會也這麼狼狽呢?
巨大的危機感在“肋差”的心頭升起,它第一次覺得顏靜臉上的笑容是如此可怕。
話說一路走過來,腳下一直有著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粘稠感,空氣中也充滿了它曾無數次聞到的味道。
腳下踩著的,是顏靜斷臂後灑下的鮮血,空氣中彌漫著的,也正是濃鬱得發腥的味道。
是血......
從剛才開始一直隨著顏靜的後退而被灑在地上的血。
似乎是隨意灑在地上的,
血。
“喂!在幹嘛?”“演說家”站的位置剛好隻能看見被“肋差”擋住的顏靜靠著牆跌坐在那裏而看不清她臉上的笑。
可是即使是他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原本昏暗的環境下,地麵不知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地發出光澤,像是黑色砂礫之下的寶石正逐漸顯露出來。
“不好,快......”“肋差”終於是沒能揮出這一擊,隻要一秒鍾它就能將看似垂死狀態的顏靜大卸八塊,可是心底的恐慌從炸開到驅使自己拔腿就跑一共隻用了不到半秒鍾。
地麵的光芒在此刻瞬間炸開,巨大的轟鳴聲響起。
難以言喻的劇痛隨之到來,幾乎要讓“肋差”昏死過去,它甚至能夠感受到靈魂正發出最淒厲的哀嚎。
從這片空間上方往下看,你會發現地麵上顏靜所潑灑出的鮮血並非雜亂無章,在她看似踉蹌的腳步之下,她那斷臂上流出的鮮血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巨大的符籙,上麵的兩個字更是紅得驚心動魄。
“敕魔”
“肋差”看見一道身影向自己撲來,可是此刻隻有堪堪防禦的能力,但它將將抬起雙手,來人便已經欺至身前,雙手猛地鉗住了它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