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已經證明了。”
突然姚溫玉伸手從胸口處裏摸出手帕，堵住口鼻。
一些激烈的咳嗽起來，過了一會兒停了下來。
姚溫玉心想：“看來要吃藥了，這麼快就半年了。”
姚溫玉帶了一絲沙啞的聲音對費盛說道：“我……，我要見沈澤川。我有話要和他說。”
費盛帶著警惕的眼神看著姚溫玉說：“你想要幹什麼！”
周圍的人夜警惕的看著姚溫玉，手扶著在刀柄上像是隻要姚溫玉要有什麼動作就隨時都可以拔出刀劍殺了他一樣。
餘小再看他這樣子不想惡人就回頭對沈澤川說：“同知，我看他不像惡人啊，不如——”
突然沈澤川出聲說道：“都放下吧。看看他要和我說什麼。”
沈澤川轉頭看向姚溫玉淡淡說道：“你是何人，又要和我說什麼呢？我和你認識？”
姚溫玉說：“我？我是姚溫玉，我是來投奔你的。”
沈澤川：“我如今寄人籬下，混口飯吃，與你隻敢稱兄道弟，不敢自稱主從。”
姚溫玉輕輕咳嗽一聲說道：“我在中途聽聞同知的所做所為，以為同知不是在謀取中傅六州，而是在謀取闃都 。茨茶愧的商路形成後，往東北能夠連接離北互市，往東南可以牽製啟東糧道。大周兩路重兵皆要經過同知的眼睛，日後怎麼打，什麼時候打，那都由同知全權拿捏。”
沈澤川指尖抹開扇麵，搭在椅把手上，沒有接話說什麼。
“況且這條商路位置特殊，如果同知以此建立起商路城鎮，這就把闃都東南北三麵盡收囊中。八大營兵力有限，以後若是沒有啟東相助，闃都想要突破同知的三麵包圍就毫無勝算。”姚溫玉側目，看著沈澤川，“同知高瞻遠矚，謀的是幾年以後。”
沈澤川盯著姚溫玉。
若非此人落魄自此，不要說別人，沈澤川都想殺了他。茨茶愧的商路意圖沈澤川有千百種解釋，但是姚溫玉說道才是他真正的所想——讓闃都失去與離北的直達兵路，茶州除了能夠牽製河州，還能阻礙啟東的糧道，沈澤川就是要包住闃都。
“但是戚竹音未必肯給同知時間，”姚溫玉再次忍不住咳嗽起來，頻頻以手帕捂住唇，“她在啟東從後觀察你的一舉一動，遲早會看出端倪。同知此舉若是能成，自然皆大歡喜，但若是不能成，反而會陷入闃都與啟東的前後攻擊，到時候腹背受敵，即便離北肯出兵援助，也無法抵抗邊沙騎兵的同時和啟東的守備作戰。沒有兵馬就是同知眼下點致命要害，所以同知連通茨、茶兩州，重裏戶籍，收納流民，就是想要迅速建立起聽你調派的軍隊。”
沈澤川“啪”地合上了扇，笑著說：“姚元琢明不虛傳啊，隻是你這班聰明，怎麼會在中傅呢？若是想要建功立業，闃都如今的局勢正好，不論是太後還是內閣，都比我沈蘭舟出得起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