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花香漪在屋內說:“侍郎與守備皆是兄長,不必恪守規矩,進來談話。”
潘藺聽花香漪聲音柔和,不似受傷,便放下心來。他與潘逸麵麵相覷,躊躇少頃,還是掀簾入內了。屋內架了屏風,花香漪坐在上位,他二人跪下齊聲道:“微臣拜見三小姐。”
花香漪說:“兄長請起。”
潘藺透過身側的珠簾,見裏邊有大夫,便說:“這是誰受了傷?”
花香漪沉默片刻,說:“實不相瞞,裏邊躺著的人正是元輔愛徒姚溫玉。”
潘逸當即喜道:“是元琢!”他話音一落,又驟然變色,緊張地問,“啊呀!難道是在菩提山上受了傷?我早聽聞菩提山馬道經年失修,雨天易出事。”
照月郡主站在側旁拭淚,說:“表哥哪裏是叫人給劫了!”她說到此處,悲難自抑,“那雙腿……以後可怎麼辦?”
潘藺刹那間想了許多。他眼下正是升官的緊要關頭,提拔他為戶部尚書的封書一下,再等幾年,等到都察考評跟上來,抵掉在官溝案裏收的彈劾,他就前途無量。姚溫玉身份特殊,此刻朝中又暗潮湧動,潘藺原本不欲參與其中,以免被劃上了派係,但是他敬重海良宜。
潘藺僅僅頓了片刻,就說:“菩提山就在城郊,闃都內外都有巡邏隊,元琢出事非同小可,還請三小姐先與我說明詳情。”
他沒有回避,也沒有推辭,花香漪便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潘藺脾氣不好,唯一能玩到一起的朋友就是費適,最不對付的人就是薛修易。當初官溝案後,蕭馳野封爵設宴,潘藺受邀前去,在席間被薛修易百般羞辱,立下了“日後就是餓死,也絕不與薛氏同坐一桌”的誓言,從此與薛氏再不來往。如今薛修卓因為扶持儲君在闃都炙手可熱,潘藺也沒有登門拜訪。蕭馳野當時幫過潘氏脫困,沒有讓潘祥傑在官溝案裏被魏懷古弄死,潘藺回報的闃都官溝圖就成為了喬天涯等人逃脫闃都圍殺的關鍵。
後來蕭馳野被韓丞圍殺,背負了謀害天琛帝的罪名,潘藺也沒有急於劃清界限。他爹潘祥傑是個牆頭草,但是潘藺擔得起一聲正派。
花香漪低聲把遇見姚溫玉的事情陳述了,最後說:“侍郎可願意聽我幾句話?”
潘藺說:“微臣恭聆。”
花香漪微側眸,看著那珠簾,片刻後說:“闃都如今風雨難歇,今日元琢遇難絕非偶然。朝中的事,侍郎比我更加了解,元輔死諫當為大周千古憾事。元琢不僅是元輔愛徒,還是姚氏愛子。他此刻因為太學一事名聲盡毀,但其才學仍在,風骨猶存,曆經此難心誌更堅,來日未嚐不能複起山野,率領天下文士再現太學輝煌。”
潘藺默然。
花香漪靜默良久後,繼續說:“元琢今夜以後,必須盡快離開闃都。我即將遠嫁啟東,出入不便,雖然有大內品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