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驚心,便露了幾分真色,問:“後來呢,病好了嗎?”

丁桃不知道怎麼解釋,說:“我看著是好了,但主子和爺爺都說還沒好。

上回公子去茶州辦事,路上也病了,主子回來的時候生了好大的氣。”

陸亦梔就知道蕭馳野果真常來,她說:“我都沒有見過阿野生氣呢。”

“不過主子趕時間,住一宿就得走。”丁桃想了片刻,小聲加了句,“他翻牆進來的。”

陸亦梔了然,說:“那你住在這裏開心嗎?你若是想跟我回去,我便帶你回去。”

丁桃猶豫起來,他想回離北,又放不下茨州。

他跟曆熊約好了冬天去城郊釣魚,還答應了紀綱過年前學會一套拳,最重要的是!

沈澤川從不拘著他的零用錢,他把青蛙養在沈澤川的庭院裏,沈澤川也沒有責怪他。

陸亦梔見狀,若有所思,輕拍了丁桃的腦袋,沒再為難他。

丁桃這般猶豫,說明沈澤川待他很好,那麼沈澤川就不是不好相處的人,起碼對待這種半大的少年郎很有耐心。

陸亦梔暗想。

好看,持家,耐心,還重情義。既會打理府宅,又能處理政務。

拿得住阿野,又不會過於強勢。身體不大好,應該是早年在闃都留下了病根,命途多舛,卻平易近人。

這麼好的孩子!

陸亦梔一拍掌,興奮地說:“快備筆墨,我修書一封,你們連夜送回大境,讓世子看完以後送去交戰地給王爺。”

沈澤川是外男,不能直接拜見陸亦梔,便在庭中設立屏風相隔。

他們已經得知陸亦梔是借道,便籌備了小宴為陸亦梔接風洗塵,席間由周桂的夫人作陪。

周夫人最知情趣,與陸亦梔私話時把沈澤川誇了又誇,揀了幾件事說給陸亦梔聽。

陸亦梔原本對沈氏的印象都停留在沈衛身上,是蕭馳野連夜寄信,把沈澤川的好連說了三大頁,最終含蓄地表示了一下自己在交戰地被老爹揍了一頓,還降了職。

他隱去了圖達龍旗受險的事情,隻說自己受了傷,讓陸亦梔心疼不已,不想再對此事加以責備。

陸亦梔隻暫住一夜,明日還要繼續南下茶州。

她在散席時特地把沈澤川喚入堂內,越看越好看,也越看越滿意,想起蕭馳野提過他的身世,還想起從丁桃那裏聽到的事情,不禁對沈澤川格外憐愛。

陸亦梔心想:“不錯不錯,我真是越看越覺得這孩子好啊,這小子的眼光不錯嘛。

如果有一個好的身世的話,可能小野那小子可能就要沒怎麼好的媳婦兒了。

這是打著燈籠找不到怎麼好的了!”

看向沈澤川的眼神越發的溫柔。O(∩_∩)O

沈澤川覺得世子妃看他宛如看著隻兔子,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仿佛再凶一些就能讓他受驚。

“沈同知,”陸亦梔柔聲說,“此次叨擾,讓你辛苦了,為做酬謝,有件禮物還望你能夠收下。”

說罷不等沈澤川答話,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