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蔚:“白麓啊,你是懂得怎麼紮人心的。”
白麓:“我謝謝你啊,給我那麼高的評價,趙老板閱人無數,真難為你了。”
趙蔚:“你知不知道你不說話的時候能迷倒一片,同樣,你說話的時候也能氣死一片。”
白麓:“彼此彼此。你老老實實做個人的時候也能迷倒一片,同樣,你不做人的時候也能氣死一片。”
趙蔚:“……”
白麓:“這就好比在一個人身上,我屬於精神出\/軌,你屬於肉\/體出\/軌。誰知道哪一個更可恨。”
趙蔚癱在椅子上,右手微握,佯裝握著匕首,刺向自己心髒,下巴微抬,搖頭張嘴,狂作氣到噴血模樣。
白麓忍不住好笑,他確實拿趙蔚這隻活靈活現的物種無可奈何,但也覺得痛快放鬆了許多,人也跟著柔和起來。
白麓:“你好好睡會吧,別影響我開車。”
趙蔚:“我又哪裏影響到你了?”
白麓:“你太吵。”
趙蔚:“就咱兩,我不陪你嘮嗑,我怕你犯困。我的性命可是握在你的方向盤上啊。”
白麓:“那你就更應該安靜的待著。我很少開車的。”
趙蔚:“你喜歡什麼車?我送你。”
真會抓重點。白麓刀一眼過去。
白麓:“你覺得我很少有機會開車,是因為我買不起車?!”
趙蔚:“沒有。我就不是這個意思。”
趙蔚立即舉起雙手投降。他真服了白麓對他的理解能力。
白麓:“那你什麼意思?你們這些有錢人心血來潮對人好的時候是不是隨隨便便都可以送房送車的?看來你送出去的資產都能湊一個俱樂部。”
趙蔚:“扯到哪跟哪啊!我可從沒給誰送車送房過。”
白麓:“那送啥?總不能空手套白狼,白\/嫖吧?”
趙蔚:“頂多手表包包衣服之類的……白麓!”
發現自己不自覺往火坑裏跳時已經來不及。可自己又確實是無力反駁。畢竟,他確實做過這些喪心病狂的事。
這個時候的白麓冷了一眼,“嗬”一聲,連看到趙蔚的殘影都覺得汙了他眼睛。
趙蔚:“白麓~你咋還來勁呢。都是以前的事了。”
白麓:“瞧你說的什麼話,我來勁個啥啊,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的錢,趙老板有錢花不完,愛送啥送啥,愛送誰送誰,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啊!你也真是搞笑。”
趙蔚:“那你不許生氣啊,你別這樣。”
白麓:“我哪樣了?!我生哪門子氣啊?!你哪門子看到我生氣了?!”
這二貨就此打住作罷也就算了,居然還露出這副怯怕他,委屈巴巴的表情。白麓內心的火山像突然被人點著一樣,真個是氣得他能噴出一口老血。
事實是本來就跟自己沒關係,趙蔚那點破事,白麓早十八年代就知道,他趙蔚愛咋滴咋滴,他又不是自己的誰誰誰,自己犯得著嗎。
但是有些話真的是從趙蔚那親口說出的時候,感受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越是這樣,白麓越恨自己。
一點長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