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自找麻煩的幹了件蠢事,他現在不想理趙蔚。也不想理自己。
他需要靜靜。
所以,白麓走前一步,上了駕駛位。
白麓:“你歇會。我來開。”
趙蔚:“我不累啊。”
白麓已經扣上安全帶,明顯不是商量,是命令。
趙蔚隻好把大胖貓放進後座的貓窩裏,上了副駕駛。這過程白麓都看在眼裏,所以說啊,這人要說他是個愛貓人士,傻子才會信。
所以說,自己就是個傻子!白麓更心悶了,無時無刻都覺得自己在犯!賤,看破又不說破,自己圖啥呢。
趙蔚:“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你看,茂茂多困,它要睡覺。”
白麓:“……”
簡直沒眼看。
白麓回頭,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大概男人都喜歡這種速度的快!感。
趙蔚解放雙手,伸個懶腰,長胳膊長腿的,多少是被限製。但要他此刻像白麓這樣安靜下來看本書的話,那就是癡人說夢。
他的表演才剛剛開始。
趙蔚打開平板,滔滔不絕的講他們接下來的行程,連今天早餐可以吃哪家的小吃到明天晚上睡哪的特色,事無巨細的一一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可否認,跟這樣的人出遠門,自己完全可以當個白癡都能玩得有滋有味。
但是,白麓現在就是覺得吵,耳邊嗡嗡的。哪怕自己不吱聲,趙蔚都能在旁邊不帶停歇的講上半個小時。
好似打了雞血,有用之不竭的精力。
對於趙蔚而言,這可不就是打了雞血麼。仿佛白麓對他下了蠱,叫人挪不開眼。
趙蔚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直愣愣的盯著白麓看,隻能借著說話的由頭,身子朝白麓方向微側,時不時看看白麓的反應,即便白麓不怎麼回答,偶爾隻回了“嗯。哦。”之類的簡單又敷衍的回複,不過對趙蔚來說,這就足夠。
明明煩自己要命,又真舍不得冷落自己太久。這就是白麓啊,自始至終都是如此,從未改變。
怎麼這麼討人愛呢。
趙蔚又樂了。那種控製不住嘴角的上揚。
白麓:“你笑什麼?”
趙蔚:“啊?沒有啊,我沒笑啊。”
白麓:“你剛才就是笑了。”
白麓大概是以為趙蔚在笑他開車的技術太爛。
趙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你就想笑。”
白麓:“我活著就是個笑話唄!?”
趙蔚:“你說啥呢!誰說你是笑話!”
白麓:“你說的!”
旁邊要是黃河的話,趙蔚想跳下去。還以為趁機說一兩句深情告白的話試探試探白麓的反應。
反應是有了。就是效果相反。
趙蔚都想拍拍自己腦門。
趙蔚:“我沒那意思。我就是想說,跟你待在一塊會讓我覺得很開心。”
白麓:“你當然開心,你一直都喜歡拿我取樂,能不開心嘛。這幾年沒有我,少了很多樂子吧。”
趙蔚:“……”
如果可以的話,趙蔚想把白麓摁在椅子上強吻讓他閉嘴。
這人不說話的時候可愛多了。
頂著一張書生氣質的俊秀臉蛋,卻又經常“口吐芬芳”說出的話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