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靳聽完,眉頭皺了皺問道:“你怎麼了?難道過的也不好?”

霍予兮雙手托腮,憑欄而立:“今日,你不該來的,你來了,桃花就不一定在了。”

安成靳連忙問道:“桃花?莫非今日……”

霍予兮白了一眼:“你以為今日我為何打扮這副模樣,我祖母下的命令,她在哪我在哪。要不是今日你是世子,她鐵定不同意我與你多說一句話。”

安成靳心中一慟,震驚之後不免有些落寞:“你這麼快便要嫁人了?可有定親之人?”

霍予兮點了點頭:“快了吧,今日本來就是個好日子,沒想到你來了。”

安成靳眼眸垂了下去,覺得有些不甘心,便說道:“我覺得還早,你應該尋個好親事,不要這麼快。”

霍予兮思忖片刻,笑道:“世子還是思考一下自己的事吧,我這你就別操心了。天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待吃完酒,你早日回王府,我就提前祝你心想事成了。”

安成靳抬眼看著她,想要說些什麼。又發覺好像自己並沒資格說什麼,喉頭滾動了幾下,便說道:“走吧。”

霍予兮和安成靳一路沿著石子鋪成的小路走著,安成靳有些落寞,幾次想要說出口的話,憋在了胸口。他知道此時他還沒資格對著她說,因為此番回去,也不知道結果如何。隻是暗自下定決心擺托親事,然後再稟明一切。

霍予兮先到了前堂,霍老夫人還在與一眾的人聊天。看到霍予兮便問道:“可是說好了?”

霍予兮笑道:“嗯,我讓他東西拿回去了。”

霍老太太欣慰地點了頭,隻見霍予辰抬步進了門說道:“祖母,快開席了,父親請您去宴堂。”

霍予兮攙著祖母與一眾女眷朝著宴堂走去。

進了宴堂各自入席,霍予辰對著她說道:“妹妹,一會宴席開始後大伯讓我當眾舞劍助興,你幫哥哥彈琴如何?”

霍予兮心中思量,這哪裏是大伯的意思,分明就是祖母的意思,想著給哥哥尋個嫂子呢。

霍予兮笑道:“好啊,哥哥一會找我便是。”

霍予辰點了點頭,便去了另一旁與其他人一一拜會。

隻見自己的身邊基本都是中年婦女,一直在嘰嘰喳喳地商議家長裏短,什麼誰家的小姑子嫁了豪門,什麼離家婆子又說了個兒媳……霍予兮還時不時地被中年婦女問來問去,霍予兮也一一作答。

不多時,霍崇開始發言,言語間盡是得意。後來大哥也開始抬手敬酒,發表了子曾經曰……

而後,霍予辰便走到身邊,言語幾句,霍予兮乖巧地隨著哥哥上前。

霍予兮坐入琴前,隻見霍予辰點頭示意,便手落琴弦彈奏起來。琴聲時而瀟灑磅礴,時而安靜若風,聽的台下一片稱讚。

隻見大哥霍雲淩的桌上有人問道:“雲淩,那彈琴的人是?”

霍雲淩笑道:“彈琴的是我三妹妹,我三妹妹向來喜愛音律。我弟弟以前舞劍的時候,都是我妹妹幫著撫琴的。”

眾人接連讚歎,霍雲淩身邊的便是這次同樣及第的學子,名叫施儒生。自小便和霍雲淩在清風院學習,這次中了進士一甲。

施儒生好奇地問道:“就是你之前一直提起的三妹妹?我記得你一直誇她來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親兄妹。”

霍雲淩點了頭,欣慰地說道:“我雖然是她是表兄,但自小我和三妹妹便是如親兄妹一般。這次我中了進士,她還特意送了我好多賀禮,這賀禮京城都不曾有。”

施儒生笑道:“原來如此。”

霍老太太看了看孫女,十分滿意。一旁地徐夫人問道:“霍老夫人這孫女可真是端莊賢良,一身才藝。不知至今可有說親?”

霍老夫人笑道:“我這孫女自小就有主意,她爹爹可是緊著。想著還小,還不著急,就沒考慮結親這回事。”

眾人一聽,連忙說道:“哎呦,這霍將軍是當這孩子掌上明珠呢。霍老夫人可是有心儀的了,若是沒有,不妨考慮考慮。我有個表侄,家中父親是在朝的二品,他姐姐的夫家可是郡王,這條件也是一頂一的好,霍老夫人您看……”

霍老夫人笑著擺手說道:“劉夫人,我這孫女雖說是養在身邊的,也都盼著能找個好人家。隻是你這親戚官大了,我們這不當戶不對,怕是高攀不上了。”

一旁的崔夫人立馬接話道:“霍老夫人,這話怎麼說?都是盼著女兒高嫁,我看你這孫女是個有福的,怎麼想著要往低了找呢!”

霍老夫人淡然道:“話都是這麼說,我這孫女自小沒什麼規矩。到了高門大戶那裏怕是受不住那兒的規矩,索性找個老實的,家世什麼的咱不挑那麼多。能知冷知熱的,捧在心尖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