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承不置可否。
兩人一同進了承鷲殿,迎麵來的小順子一看,暗自領會,連忙向前打了個千道:“奴才見過霍姑娘。”
霍予兮連忙笑道:“順公公不必多禮,莫要給我見禮。”
小順子見胤承也在一旁,連忙賠笑道:“這怎麼成,您是殿下的人,自然也是主子,我這得按著禮數來。”
霍予兮連忙擺手道:“順公公別這麼說,我不過是侍奉太後的,太後命我來處理二殿下的傷口,和二殿下並無什麼關係。”
小順子見胤承似是愉悅,便笑道:“哎呦,霍姑娘這話說的,既然殿下請霍姑娘來自然是信得過霍姑娘。若是霍姑娘能照顧殿下,就是讓奴才磕上上百個頭也是奴才的福氣,奴才就先下去了。”隨即給侍女使了個眼色,眾人皆關門而出。
霍予兮強行被拍了一頓馬屁,沒好氣道:“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殿下心裏可開心了?”
胤承看了看她笑道:“小順子說的不錯,回頭得賞。”
霍予兮瞪了一眼,連忙道:“殿下身子既然有傷,就省省力氣說話。現在麻煩殿下移步偏殿,臣女要查驗傷口。
胤承點頭束手前行至偏殿,站在床邊。霍予兮向前走了幾步道:“麻煩殿下露出傷口。”
胤承抬手看著她道:“你來。”
霍予兮無奈道:“殿下傷口在手臂,這是何意?”
胤承低頭看了看道:“我要將外袍脫了才能看傷口,我雙臂用不上力,麻煩霍姑娘幫忙。”
霍予兮白了一眼,隨即向前道:“昨日我見殿下可是自己能穿衣的,怎麼今日力都用不上了?”
胤承低頭輕笑道:“昨日傷口剛流血,好不容易止住。今日若不謹慎一些,怕是霍姑娘的心思就白費了。若是好不了可要一直麻煩霍姑娘了。”
霍予兮深吐一口氣,不情願的走到他麵前,怒道:“抬手。”
胤承自覺地抬起手臂,低頭看著她。鼻尖嗅著那清香的薔薇花香,不自覺地向前了些。
霍予兮將雙手環繞在後將腰帶正要解下,隻見胤承將手臂放下,將雙手攬著她的腰一用力,霍予兮猛然向前貼到胤承的前胸,霍予兮睜大眼睛漲紅臉怒道:“殿下這是做什麼?”
胤承低頭看她道:“方才聞到你頭上的香味是什麼香?”
霍予兮蹙眉惱怒:“是薔薇花香,殿下快把手臂舉起來,不然臣女沒法處理傷口。”
胤承點了點頭,挑眉道:“嗯,味道不錯,昨日的醉紅顏裏也有這花香。”
霍予兮猛然想起昨夜,好似他並未喝酒,抬頭問道:“殿下昨日也喝了醉紅顏?”
胤琛笑意更濃,在低頭附耳輕聲道:“沒有,你不是喝過了麼,我不過是沾了光。”
霍予兮怔了怔,臉倏的一下子紅了。從頭紅到脖子漲紅的和火燒雲一般,連忙推開道:“你閉嘴,快些抬起來,不然我就不驗查傷口了。”
胤承垂眼看她害羞的樣子,不禁輕笑道:“不逗你了。”隨即將手抬起來。
霍予兮將他外袍脫下,隻剩下一件內衫。霍予兮將他的內衫掀開,又把包紮了的舊紗布掀開,見到傷口發現並無什麼感染,怒氣中燒道:“殿下這不是說進了水?為何傷口好好的?莫不是故意的?”
胤承看了看她,挑眉點頭:“不錯,若非這樣說,今日怎會見到霍姑娘?”
霍予兮咬牙切齒道:“殿下可真是好算計,連太後都敢騙。”
胤承見狀忙說道:“上次霍姑娘不是也騙我生病了麼,不過是照葫蘆畫瓢。”
霍予兮抬頭瞪了一眼,隨即將臉瞥了下去。
胤承笑意漸深道:“若是我和太後說實話,想必太後也是願意霍姑娘過來的。還是說你想繼續侍奉我五弟湯藥?”
霍予兮輕聲一哂,道:“二殿下這招真是深藏不露,你也好五殿下也好,不愧是兄弟。不過五殿下至少還是光明正大,倒是二殿下讓我另眼相看。”
胤承眼神有些黯淡,輕聲道:“他可有為難你?”
霍予兮將舊的傷口處理了,又上了新的藥,抬眼看他道:“倒是不曾為難我,至少不像殿下這般手腳不老實。”
胤承眼神陡然一暗,沉聲問道:“怎麼,若下次他讓你還去?”
霍予兮將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道:“你也好,五殿下也好,說一聲我敢不去?我可就一條命,不去能好過?”
胤承抬眼見她,似是惱怒,沉聲道:“下次你大可以不去,我會派人去說。”
霍予兮白了一眼,低頭看了看傷口道:“不勞殿下煩心,臣女身份低微,誰也惹不起。你倆一個包紮傷口,一個侍奉湯藥,婢女該做的活都讓我做了。殿下若是能安心養病,臣女感激不盡。好了傷口處理完了,臣女就先走了。”說完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