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兮似是被今日的事弄的無心煩躁,撐開唔住頭的被衾,大口深呼幾次,搖了搖腦袋,轉身翻了個身子,趴在床上思索良久,隨即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呢喃道:“也不知他睡還是沒睡……”
加上今日喝了些酒,胃中似火燒,弄的自己翻轉無眠。隨即下地倒了些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才緩解了心中的不安。
隻聽的清脆的幾聲門響,霍予兮隨即道:“你去睡吧,我這邊沒事了。”
霍予兮見門外無人應答,覺得不似對勁,便循聲問道:“誰?”
“我”
霍予兮心中訝異,聽得出是胤承的聲音,連忙打開門道:“殿下?”
月光傾瀉而下霍予兮的臉被照的麵色白皙,眸中烏亮如星辰。胤承背對著月光,看不清他此時的臉色,隻聞得到些許的酒氣,隻見他側身進門關上門後輕聲道:“今日你喝了酒身子可難受?”
霍予兮看不清他的臉,隨即道:“無礙,之前有些胃不舒服,後來好多了。殿下此時怎麼過來了。不應該睡下了麼?”
胤承輕笑道:“你怎麼知道我睡了?”
霍予兮頓時覺得有些心虛,強自鎮定了下,隨即轉身低首道:“我見殿下今日喝了不少酒,覺得應該是睡下了,殿下來有何事?”
胤承側身上前,走到霍予兮身邊,低頭促狹道:“之前你一直在桌上看著我在想什麼?”
霍予兮心中有些小鹿亂撞,隻覺得好似被瞧出了什麼端倪,隨即臉不紅心不跳抬起頭笑道:“自然是覺得殿下玉樹臨風,又有美人在側,此情此景不應該多看看麼?”
一片漆黑,看不清神情,隻能靠其中的言語推斷對方的心理。胤承附耳輕聲道:“真的?”
霍予兮覺得這個距離似有些近了,便閃躲了一些,道:“自然。”
胤承沉思片刻,隨即輕聲問道:“你當真喜歡看?”
霍予兮被這麼一問,頓了頓道:“當然,殿下不喜歡?”
胤承抬頭轉了身子,坐到床邊柔聲道:“既然你不介意我自然不會介意。我以為你今晚應該會心情不好,是我多慮了。”
霍予兮見他這樣說,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又覺得不知該說些什麼,隨即走到床邊坐在一旁道:“殿下不是覺得柔兒姑娘不錯麼?隻要殿下喜歡那我也會喜歡。”
胤承轉頭看著她有些朦朧的眼睛,有些悵然,隨即輕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我身邊是誰,隻要是我喜歡的你都會不生氣?”
霍予兮被問的有些愣神,隨即低頭沉思道:“也不盡然,若是她真的討厭,不喜歡我那我也不會喜歡她,不過我信殿下的眼光。”
胤承歎息道:“你覺得高興就好,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
霍予兮見胤承走了,連忙拍了拍胸口道:“差點就被他發現了,不然要是被他看出來了就慘了。”
次日,由於洗去了一身的乏累,霍予兮輕鬆不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進了前堂,霍予兮看見柔兒姑娘也在,便肅了肅神情道:“在下來晚了。”
崔大人擺擺手道:“無妨,小兄弟盡管睡下,睡好了才重要。”
霍予兮輕笑,隻見柔兒姑娘今日似是心情甚好,坐在胤承身旁,時不時和胤承歡顏笑語,胤承也時不時有禮貌地回了幾句。霍予兮見他好似比昨日更甚,牙也咬了咬,腮邊時不時地鼓動著。
隻見胤承柔聲道:“昨日本宮覺得這縣城不是太平,若是崔大人有什麼難處盡管說來,本宮或許能幫的上忙。”
崔大人連忙歉疚地說道:“不敢勞煩殿下,區區土匪賊寇下官還是有把握的。我今日就命人上山剿匪,殿下莫要擔心。”
胤承聞言輕笑道:“崔大人客氣了,這土匪賊寇屢犯不止,待本宮回去若是聽到這土匪繼續作亂,本宮定要給大人加派些得力的人手,上山剿匪安定城內。”
崔大人一聽臉都綠了,如此一來以後若是還有此事發生,真派來剿匪可怎生是好?若是剿滅幹淨,自己的油水又怎麼撈?
崔大人麵色不濟,低頭笑道:“殿下心係百姓,是百姓之福。殿下放心,下官定能早日清除賊寇給百姓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