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白宗仁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一覺睡得舒坦無比。他的新居終於修建完畢,他感慨還是住在自己家裏最讓人安心舒適。他準備起床,院外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牛大海便匆忙地走了進來。
“白先生,雨田兄弟帶著離墨文回來了。”牛大海告訴白宗仁這個消息,他已按白宗仁的指示暗中監視了幾日張山子家的動靜。
“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我應該過去看看。”白宗仁語氣裏充滿期待與激動。
白宗仁洗漱完畢之後,首先去村子北角的屠夫家。看到豬剛剛殺完,他毫不猶豫地直接將整頭豬整個兒買了下來。並他囑咐將這頭大肥豬立刻送到張山子家中。
那位屠夫自然喜出望外,立刻扛起竹製的扁擔,挑起約莫二三百斤的大肥豬緊隨其後。他們一步一步地來到張家,張山子站在門前,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愕,他心想,這又是唱的哪出?
“哈哈哈,聽說小公子回到家了,張大夫,白某今日特意贈小公子一口大肥豬,以表達我在幻瑩穀中所受援手之恩。”白宗仁拱手行禮,笑容滿麵地說。
張山子愣了一下,仔細想想,雨田這些日子以來大大小小的舉動層出不窮啊。猶豫片刻後,屠夫已經放下豬肉轉身離開。
而此時,白宗仁正好瞥見屋內的劉洞玄,頓時大吃一驚,驚訝地說道:“劉洞玄,你怎麼可能在此?官府可是正在到處抄捕你呢!”
劉洞玄淡淡一笑,悠然自若地回答:“白宗仁,我上次的出手過重,還請多多包涵。”
白宗仁臉上微微泛紅,眼神不經意間掃到走進門來的雨田,於是趕緊調整語氣,熱情洋溢地招呼道:“小公子,可算等到您了!我專程前來探望你啊!”
麵對白宗仁的熱情問候,雨田的態度相比之前明顯有所改善,笑著回應:“正是因為上次得到白先生您的指點,那個老人家才得以幸免於難,性命無憂啊。”
白宗仁微笑著詢問:“如何,小公子,我希望能有機會再次成為您的師父,您是否願意跟隨我,保證隻需短短三年時間,即可名聲昭然天地之間,財富更將如泉湧般無窮無盡。”
正在此時,一個男子渾身濕透的闖進屋子,他的臉色因奔跑而變得通紅,猛地坐倒在地,嘴巴動彈了幾下,卻無法吐出隻言片語。
眼尖的張山子一看來人竟是安啟生,馬上上前攙扶起他,關切地詢問:“啟生兄弟,究竟發生何事?何以如此慌張?”
安啟生看了下四周,氣息不穩地回答道:“糟糕!張大夫,我家出大事了。”
張山子聞言臉色突變,立刻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清楚!”
“我那兒子...君寶他居然……”安啟生情緒激動,結結巴巴地敘述。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張山子心急如焚。
“早上起床時沒見他,後來在雞圈裏找到了……雞圈裏,所有的雞,無論是公母大小全都死掉了,都是被君寶吸幹了血死的……”安啟生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十分恐懼的說道。
白宗仁腦海中思索著,內心暗自讚歎,這個傳說中的鬼嬰終於露出真麵目了。鬼嬰的誕生概率可是微乎其微的,這需要諸多因素恰到好處地同時存在,並且還需在特定的時間段內達成。
自葉慧芳成親後,她漸漸察覺家中夫婿宛若太監,且夫家對她非打即罵,每日蹉跎於她,作為一位尚未邁入而立之年的年輕婦人,又怎能心甘情願忍受如此命運?
而身為裏正而尚未娶妻的牛大海多次相助於她,葉慧芳感激之餘漸生情愫,兩人因緣際會,與其說是偷情,不如說是葉慧芳的救贖,這正是人性本能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