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時分,白宗仁從睡夢中醒來,習慣性的去看鬼嬰安君寶,隻見牛大海抱著安君寶睡的正沉,安君寶氣色極好,小臉紅撲撲的,肉嘟嘟的,讓人禁不住的想上手捏一捏,可愛極了。
白宗仁踏出房間,閑庭信步來到院落之中,他伸了個懶腰,做了幾次深呼吸,感受著這清新的空氣,令人神清氣爽,比起城裏不知勝過多少倍。
“白大師早起的習慣真是難得。”身後傳來太真師太的說話聲。
白宗仁回過頭來,隻見師太已經梳妝完畢,似乎還有意地修飾了一番,竟流露出一種風情萬種的韻味。
白宗仁不禁開口:“師太,不如叫我宗仁吧,這樣更為親切些。”說完他自己都愣了下,不知道怎麼蹦出這麼一句話。
師太臉上泛起微紅色暈,溫婉地道:“我還是覺得稱呼你為師兄更加合適。”
“也好,那麼便稱我為師兄吧。”白宗仁表示同意,“今日上午,我們便開始利用安君寶行事吧。”言語間露出期待之色。
這時剛剛從屋裏走出來的牛大海揉著惺忪的睡眼,懶洋洋地道:“你們起得比雞都要早呀,你們先聊著,我先去準備早食。”說完便轉身去灶房了。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鬼嬰的能力是否有了變化。”白宗仁和師太走到屋內,鬼嬰依然酣睡未醒。
白宗仁伸手探向鬼嬰的頭頂,輕輕地放在穴位上,輸送到該處一股少許的純陽之氣。準備探尋一番這孩子能否用陰氣來反擊,但萬萬沒想到手掌剛感覺到一絲冰冷,就瞬間受到陰氣的反向攻擊。白宗仁連忙收回手掌,心裏震驚不已。
“昨日師太已將純陰之氣注入此君寶體內,加之昨晚又吸食了金頭黿的血之精華,此刻的功力恐怕遠遠不止我們估量的那樣”白宗仁深感欣慰地說道,“用完早食即可啟程帶著這個小家夥行事了。”
“請問牛大海是住在這嗎?”屋外傳來一個年輕溫潤的詢問之聲。
牛大海匆匆走出去相迎,隻見迎麵看見的卻是一位光頭也沒有胡須的年輕人,他的容貌清秀俊逸,言談舉止間流露出一股書卷氣,讓人心生好感。就是這光頭他下意識的想起那專門拔毛的蝙蝠。
“我就是牛大海,你是找我麼?”牛大海疑惑的問道。
那位青年靜靜地注視著牛大海,上下掃視了他一番,然後緩緩地開口道:“你認識一位叫葉慧芳的人嗎?”
牛大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幾乎是本能地點了點頭,脫口而出:“自然是認識的。”
青年身姿挺拔,微微展露笑容,緊接著追問道:“那麼你與她已經相識多長時間了呢?”
“啊。大約有一年多了。”牛大海似乎剛剛回過神來,急忙追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向我詢問關於葉慧芳的事情?”
“在下乃是龍城縣令徐文東大人之子,名叫徐子訓。”徐子訓言辭溫和地自我介紹完畢後,不等牛大海做出回應,就徑直踏入了門檻之內。
他剛聽見了東屋傳來的動靜,便未曾等待主人的同意,便自作主張推開房門走進屋內。
屋內有一位老先生,以及一位滿頭白發的老尼姑。床上還躺著一個小嬰兒,睡的正香。
徐子訓打量一下老者,無發無須。他心裏便有了數,這位肯定就是白宗仁,便恭敬地詢問道:\\\"不知您是否就是大名鼎鼎的白宗仁先生?\\\"
白宗人看了他一眼,答道:“不錯,正是在下。你是……”
“徐文東是我父親。”徐子訓施了一禮。
白宗仁微微頷首:“這麼說來是徐縣令家的公子,現在是京城學堂求學吧?”
徐子訓禮貌地點了點頭,謙遜地回答道:“家父多次提及白先生,他說您不隻是一位在風水領域造詣深厚的大師,更在武學方麵有著獨特的見解,因此特令在下前來看望並請教先生。”
白宗仁微微一笑,隨即邀請對方坐下,然後回應道:“令尊太過讚譽了,都是江湖中人抬愛。”
徐子訓謙和地在座椅上頷首,恭敬地詢問:“白先生,不知可否賜教於在下,關於人體後頸驟然呈現出一處圓形瘀斑之現象,是否有可能是受人為所致呢?我意思是說是不是被人重擊。”
“如果是武功絕頂之人重擊穴位的話,確能導致此種情況。“白宗仁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