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這麼早還沒來得及吃早餐吧?如您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吃,我再去弄兩個蛋。”聽聞詢問之人竟是徐文東的兒子,牛大海立刻展現出無比親切的笑容。
蛋?還兩個,徐子訓想到了秦向陽,冷哼一聲。牛大海與葉慧芳相識已有一年有餘,而葉慧芳那時即將臨盆。那麼,這位牛大海是否便是那名私通葉慧芳的男子呢?如果真是如此,那麼牛大海很有可能就是導致秦向陽現在這個慘狀的元凶,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尤其在點穴方麵。
“昨日夜晚,秦縣丞家的公子秦向陽竟不幸脖子折斷,如今已經癱瘓在床,脖子以下都不能動。”徐子訓神色悲痛的說道,同時仔細觀察房間內眾人的反應。
牛大海聽後不禁麵露驚愕之色,嘴角悄然露出一抹笑意,緊接著低聲自語道:“如此一來,他豈不是徹底喪失了生活自理能力了嗎?那他豈不是淪為了廢人。”其語氣中充滿譏諷意味。
那位白發老尼竟對此事漠然視之,仿佛其對於這些世俗之事毫無興趣。
白宗仁聽到消息後頗為震驚,急忙詢問道:“究竟是如何發生的意外?對了,剛剛徐公子提到淤血點的疑惑,難道說是遭到他人暗中的毒手嗎?”
“依在下推測,這極有可能與遭到他人猛力點擊穴位有關,從而使他脖子折斷,導致脖子以下都不能動。”徐子訓冷靜地分析道。
白宗仁讚同的點了點頭,道:“我認為應該是的,此人無疑是武功絕頂之人。”
徐子訓犀利的目光轉向牛大海,緩緩開口道:“據的所知,秦向陽之妻葉慧芳在生前曾與人有染,並且已經珠胎暗結已近臨盆...”
牛大海頓時臉色突變,整個麵部肌肉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他什麼也沒說,徑直走出了屋子。
在他心中必然隱藏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徐子訓暗自思索著,眼神始終緊緊跟隨著牛大海離去的身影。
白宗仁將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深知徐子訓已然對牛大海心生懷疑。顧不得猶豫,他果斷決定勸導朱彪盡力消除他們的懷疑,否則對於他的計劃來說將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僅憑一指之力即可使頸骨折斷,出手力度之猛,找穴位置之準確,絕對超出常人所能達到的極限。依我個人觀察判斷,隻怕整座龍城縣之中,無人能有此等深厚的內功修為。”白宗仁慢慢地說出了這番話。
徐子訓聽後問道:“那麼依您之見,什麼樣的人物才有可能達到這種境界呢?”
白宗仁稍作停頓之後答道:“要想達到指穴技藝登峰造極的地步,沒有三十年以上的內功修為是難以達成的。我和師太也是堪堪達到這功力。對了,你剛才提到此事昨晚發生的?”
徐子訓點了點頭。
“真是遺憾昨晚我並在場,昨晚我和師太以及那牛大海恰恰就在這間房中替這孩子醫治。若是那時我們在場的話,或許就能抓獲真凶。”白宗仁坦言,牛大海非但是凶手,而且根本沒有作案時間,更重要的是,從其表現來看,他顯然不可能擁有如此精湛的指穴功夫。
然而,白宗仁的一席話語並未完全消除他對牛大海的猜疑。對於牛大海為何在提及葉慧芳時流露出異樣神態,他的反應太奇怪了。
牛大海已經精心烹製好早晨的食物,並且特地為徐子訓煮熟了兩個雞蛋。而白宗仁則與師太共同品嚐著素食菜肴。當徐子訓看到那兩個熱氣騰騰的蛋,想到了秦向陽。他想,這一切的一切,應該都與蛋息息相關。
他內心湧現出深深的感慨。於是,徐子訓走出了屋子,悠閑地漫步在水塘邊緣,那棵古老的大榕樹的影子在水麵上映照得清晰可見,整個池塘波光粼粼。清晨的太陽剛剛升起,萬物都仿佛沉浸在金黃色的光輝之中。
忽然,他注意到了草屋西側地麵上的異狀,他的視線被牢牢吸引。那裏有一大片黃褐色的物體在地上不停地蠕動著,究竟那是何種生物?他懷著好奇心走近一看,原來是成千上萬隻土狗在地上的溝壑中穿梭往來,仿完全無視於他的那雙腳。
他蹲下來,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心裏充滿了好奇。他很少能在城裏中見到這樣的景象。記得在小時候,他常常可以在農莊的土地上捕捉到土狗,將它們握在手中,可以感受到它們那兩個齒形前爪不斷地向著兩側抓撓,手心中還會傳來一陣微妙的瘙癢。
他突然想再體會一下那種感覺,於是伸出手抓住了一隻較大的土狗,將其放在手掌中央。然後閉合雙手。然而,手掌卻傳來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他急忙攤開手掌查看,隻見上麵已經被劃破了兩條不小的傷口,鮮豔的血液赫然在目。
同時,他也意識到這次所碰到的土狗與當年玩耍的品種有所不同,它們的齒形前肢並非笨重遲緩,反而銳利如同刀鋸。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兩根指尖,輕捏住那兩片鋸齒,讓土狗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