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城的心情不是太好,後來的幾句話聲音稍稍有點大。
“她是趙林的女兒沒錯,但是我是才是她的生父。”
“我隻是還沒和她提,她不可能不幫我的。”
趙逸書猜測還是在說她,應該是和錢錦以及錢淩羽有關的。
“你不要總提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
“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這些了。”
“我等會兒過去找你。”
聽到這,趙逸書微微擰了一下眉。
不知怎麼的,她第一個想到電話對麵的人會是李蓉文。
趙逸書曾在張海城的別墅裏撞見過他們倆在書房談話。
那次他們也提到了趙林,還說起了張海城給趙逸書股份的事。
李蓉文和張海城台麵上似乎就是情人關係,但是她又好像會接觸一些城君公司的事。
她時不時會來公司走一走,公司的一些人對她還挺客氣的。
像是……老板娘?
趙逸書憑直覺認為張海城好像並不愛李蓉文,不願意承認她。
不過,這都是她的猜想,中年人的情愛可能比較含蓄吧。
讓趙逸書心口直跳的是張海城提醒對方不要總提以前的事,不知道他指的是不是他和趙林的事。
如果對麵是李蓉文,他們所提及的“以前的事”又和趙林有關,那當年就是李蓉文和張海城一起把趙林拉下水的?
趙逸書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測。
她還沒捋明白那個念頭,辦公室裏重重的一個摔手機的聲音就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想來是張海城的電話打完了,但是他的心情並沒有恢複。
她在門口待了一會兒才敲門,張海城斂了斂情緒才喊了聲“進來”。
趙逸書見他神色沒有之前那麼好,也就沒和他說幾句話把文件放下就走了。
張海城後來也沒在公司待,開車去了別的地方。
李蓉文看到他來了,收起手機就往他懷裏撲,“你都多久沒來找我了。”
她邊說邊動手解他的襯衣扣子。
現在城君的情況不太好,張海城發愁得很,根本沒心思跟她做那事。
他把李蓉文從身上推開,“你去幫我給錢橋聲那邊搭個線。”
“那個老家夥,”李蓉文露出一臉的不適感,“太喜歡動手動腳了。”
張海城輕嗤一聲,“你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李蓉文忽而一下就覺得很心寒,她的臉沉了沉,沒吭聲。
她是風月場出來的人沒錯,但是她當年好歹是個頭牌,有名氣也有骨氣。
她看不上的客人,錢再怎麼往她身上砸,她都不給人一個眼神。
當年若不是迫不得已,她是不會往那些老東西身上貼的。
“開個玩笑。”張海城捏了捏她的屁股,“現在公司有點麻煩,錢錦那邊——”
“現在錢錦不都是那個錢淩羽說了算嗎?”李蓉文翻了個白眼,諷刺道,“他那個聲明和表白搞得那麼大動靜,你還是找你那個親閨女吧。”
“我都在電話裏跟你說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讓她幫我的。”
張海城吐了一口濁氣,“我欠她的已經夠多了。”
因為有虧欠,所以不能張口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