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文抱著手臂憂怨地說了一句,“你欠她的,你都用股份彌補了,是她自己不要。”
她又小聲地說,“連我都沒有。”
張海城把她扯到自己的腿上坐著,“這些年我給你的還少嗎?”
李蓉文不置可否。
是給了她不少,都是錢或者卡,這些都是暫時的。
而股份不同,股份是持續的,這不僅意味著有錢,還意味著在他心裏的地位不一般。
張海城這次過來可不是跟她你儂我儂的,他需要李蓉文的助力,“錢橋聲雖然不管錢錦了,可錢錦是他一手創辦的,他多少還是有話語權的。”
李蓉文直勾勾地看向他處,“聽那個老家夥說,錢淩羽是個狠角色,和他年輕的時候比起來有過之無不及。”
話裏話外,她就是不想再去勾搭錢橋聲了。
張海城捏了捏她的手,“錢錦現在是在錢淩羽手裏,但是錢橋聲好歹是他爺爺,連他爺爺的麵子都不給?”
他搖了搖頭,篤定地說道,“我可不信。”
李蓉文還是沒任何動搖,張海城又說,“那些事,他可沒少管,現在區區一點小事,他就不幫了?你也是一樣。”
她微眯眼眸思忖了幾秒,從他腿上站了起來,“我去打個電話。”
張海城沒興趣知道她去給誰打電話,講的是什麼內容,他要的不過就是一個結果。
幾天後,趙逸書從錢淩羽那得知張海城托人找了錢老爺子的事。
他們都知道那人應該就是李蓉文,作為兩個男人的紅顏知己,兩邊都要討好。
正如張海城所說,錢老爺子是錢淩羽的爺爺,他的麵子不得不給。
而錢淩羽實際給的趙逸書的麵子。
他讓項目部的人拿了幾個微不足道的項目把這事給應付過去了。
錢淩羽並不太清楚趙逸書手裏掌握了多少證據,她又有什麼計劃。
自從趙逸書跟他說不要幹涉她和張海城的這件事以後,他就真的沒再管過了。
錢淩羽不是不想助她一臂之力,而是她想渡自己,渡那段過去。
確實,有些路,是需要自己走的。
這段時間,趙逸書有些許焦慮。
一方麵,她不得不為她敬愛的養父趙林平反還有給她曾經遭受了十幾年的苦難討一個說法。
另一方麵,她顧及張海城是她生父的身份和張亦辰的未來。
一個月後,趙逸書順利離開了城君公司同時,錢淩羽把張亦辰在M國讀書的事搞定。
在出發去M國之前,趙逸書給張亦辰買了許多東西,學習用的,生活用的。
錢淩羽親自送張亦辰去M國,那天趙逸書把他們一起送到機場。
張亦辰看見她眼眸中閃爍的光,聽著她千叮萬囑的話,他苦笑了幾聲,調侃她像個媽。
趙逸書抬手溫柔地揉了揉他的頭發,“就好像看到了倫倫長大以後要去遠行去讀書的樣子。”
她沒和錢淩羽多言語就催促他們趕緊進去了。
看著張亦辰走進安檢口的背影,趙逸書默默地想——
你和我一樣都要變成一個人了,不過,我們終將會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