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唯一做錯的應該就是惦記那份微弱的情吧,早知道直接讓警方處理就好了。
她忍不住罵自己一聲蠢!
是她高估了人的善,低估了人的惡。
張海城離開書房前不太放心,他在書房裏翻箱倒櫃又找了根粗繩直接把趙逸書綁在沙發上。
確認她動彈不了了,他才放心。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靠在桌子邊上,“你都失蹤這麼久了,也不見錢總來救你,他對你的一往情深也不過如此。”
趙逸書懶得費心思跟他解釋什麼,她閉上眼全當是累了不想說話。
等張海城出去後,她還是嚐試掙脫了幾下繩索,綁得挺緊的,她怎麼樣都沒有成功。
她這下是完全放棄了,索性伸直雙腿仰頭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她不知道張海城會不會對她做什麼,她不敢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間,趙逸書又聽到張海城的說話聲,“醒醒吧,該吃東西了。”
她緩緩睜開眼,書房裏光源來自於窗外的朝陽,原來已經過了一夜了。
趙逸書咀嚼完嘴裏的食物,不緊不慢地說,“我不知道你把我關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我想了一晚上,我大不了就和你同歸於盡。”
她琢磨不透張海城到底要做什麼,是準備把他的別墅點著了,還是把她帶去荒郊野外拋了。
張海城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你什麼意思?”
她淡淡地說,“就是字麵意思。”
他認真地看著趙逸書,她的外貌和脾性跟王豔君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一樣好看,一樣倔強。
她抿了抿唇,低頭看著腳上的粗繩,“我爸媽不在了,我的孩子錢淩羽會照顧得很好,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其實還是有很多遺憾的。
她和錢淩羽還有倫倫沒有拍過一張正兒八經的全家福。
她還沒有看到倫倫長大成人。
害死趙林的人還沒找到。
……
她還沒和錢淩羽把日子過夠。
張海城沒有表情地哼了聲,說了個,“孩子,”他又歎了口氣,“那個孩子,我還沒見過。”
興許是想起了孩子,趙逸書微微躬身,她輕輕地笑了幾聲,“他和我一點都不像,他跟淩羽一樣,長相和性格都一樣。”
長大以後估計也是個大帥哥,也不知道會和什麼樣的女孩在一起。
想到這,趙逸書心裏挺難受的,她覺得昨天跑到這裏來真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她這麼不計後果的做法,很可能就真的讓倫倫失去了媽媽。
張海城大聲地嗬了一下,“姓錢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趙逸書剛才就有點恍惚了,她覺得此般對話有點溫馨。
張海城這會兒的語氣和表情讓她更加有錯覺,聽起來看起來就是一個女方長輩的姿態。
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順眼。
挺好笑的。
趙逸書斂了斂表情,委婉地回到正題上,“你比我爸爸幸運,張亦辰也比我幸運,他未來不會經曆我經曆的生活。”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張海城家的保姆周姐和別人的說話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