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城臉上閃過一絲狠勁兒,他先是對趙逸書說,“他還真是來了。”
“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下見到錢總,”他又對錢淩羽說,“讓錢總見笑了。”
錢淩羽收斂了情緒,微微提唇,“張總,你把逸書放開,我和你聊一下。”
張海城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保持著挾持趙逸書的那個姿勢。
錢淩羽捏了捏鼻梁骨,“你別忘了,你還有張亦辰,是我把他送去M國的。”
聽到張亦辰的名字,張海城這會兒願意說話了,“我說你們怎麼這麼好心把亦辰送去M國,給他安排國際學校,讓他明年去醫學院讀書,原來在這等著我。”
錢淩羽和趙逸書都沒有用張亦辰來威脅他的意思,既然他這麼理解了,錢淩羽就擺出一副不可置否的樣子,“做錯了事就應該承擔後果。”
倫倫不知從何處躥進了書房,抱住張海城的腿,“姥爺,這個球,我可以玩嗎?”
當門口的周姐無措時,錢淩羽和趙逸書驚慌時,那把抵在趙逸書身後的刀無聲地落在地上。
錢淩羽背在身後的手擺了擺,幾個保鏢從外麵衝了進去把張海城按了地上。
錢淩羽一把將倫倫抱起來走回門口把孩子交給了周姐,“麻煩你把孩子送到車上,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他可以順利進到張海城家的別墅是周姐的功勞。
昨天趙逸書過來這邊找張海城,以往她都是待兩三個小時就走了,這次她遲遲沒有離開,周姐就覺得情況不妙。
加之張海城還警告她不要上二樓,她就更覺得有問題了。
但是因著張海城是雇主,她也不敢得罪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錢淩羽今天過來的時候,周姐恰好在院子裏打掃衛生,他說明了情況後,周姐就了然了,不僅讓他帶著人進來了,還配合了他。
說完,他走進書房用刀把趙逸書身上的麻繩割開,“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她癱坐在地上搖了搖頭,沒吭聲,她沒有受傷,就是挺疼的,手腳都疼,心也疼。
他打橫把她抱了出去,咬著牙說,“趙逸書,你怎麼敢——”
趙逸書抬了抬頭,用一個吻去夠他溫熱的唇瓣,“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這個情景,讓趙逸書想起來剛離婚那會兒發生的一件事。
她和艾斯他們去那個神秘的會所玩,還沒待多久,她就被錢淩羽從裏麵提溜了出來。
那次他也是這麼抱著她從那個不太安全的地方出來,她也是這麼跟他撒嬌。
兩次的情節嚴重度不一樣,但都是他來救她。
那次她喝多了,對他還有怨念,這次她很清醒,對他隻有愛。
趙逸書也不看錢淩羽的反應,像個犯錯的孩子,把頭埋在他的懷裏等他裁定。
若不是他的襯衣打濕了,他都不知道她埋在他的胸膛裏無聲地哭了。
錢淩羽低頭親了幾下她的眼角,“不哭了,已經安全了。”
趙逸書抬手擦了擦眼淚,“你怎麼敢把孩子帶過來?這麼危險。”也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有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