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華閣位於王府西側,是愉妃入府後的住處,寰銖知曉愉妃甚至喜愛蘭花,便托人早早就在慈華閣的後花園裏種植了些,寰銖陪著愉妃遊走在後花園,愉妃見寰銖還算有心,笑道:“這蘭花開得甚好,想必是福晉平日裏十分重視的緣故,福晉能有這份孝心,本宮甚是欣慰。”
寰銖陪笑道:“額娘喜歡便是好的,隻是兒臣還有許多事沒有處理妥當,惹得額娘今日不悅,還請額娘饒恕兒臣!”
愉妃也知寰銖已經變了品性,不再似從前那般跋扈,但至於是表麵變了,還是心也變了,那就不得而知,她還是處處提防著寰銖,滿是挑刺,正聲道:“你是太後和皇上親自挑選的嫡福晉,自然應當心胸豁達,能夠容納妾室,這如今連自個兒家的姐妹都不能忍,他日又有何期盼呢?”
寰銖急忙賠不是,道:“額娘,兒臣曾經確實不知如何做好一個嫡福晉,也確實有些愛生妒忌,不過如今算是洗心革麵了,還望額娘饒恕!”
愉妃表麵笑意,嘴角微微上揚,道:“如今你能明白便是好的!你我是婆媳,倒不必天天將饒恕掛在嘴邊!”愉妃被角落的碧綠花束所吸引,又道:“這慈華閣後院滿是蝴蝶蘭,那處怎生得一群秋蘭?”
寰銖同愉妃走上前去,雖這後院都是寰銖在打理,可多出的一群秋蘭,寰銖也是萬分不解,她正聲詢道:“敏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滿園的蝴蝶蘭,我也未曾記得有培植過秋蘭,怎會突然出現一股秋蘭?”寰銖又急忙向愉妃賠不是,道:“想必是某個太監和宮女不小心給混淆了,兒臣這邊安排人給額娘換了!”
敏月回應道:“福晉,這一束秋蘭是昨日欣嬫格格送過來的,奴婢們想著蘭花多一種品種,這院內也能多一種賞物,殊不知破壞了園林布局,壞了娘娘賞花興致,實在該死!實在該死!還請娘娘責罰!”
愉妃一聽“欣嬫”二字,頗為陌生,她詢問寰銖道:“欣嬫格格?這王府又來新人了?”
寰銖微微一笑,絲毫不同當年“喜怒形於色”,談話間盡顯嫡福晉氣質,她耐心同愉妃解釋道:“這欣嬫也是索綽羅氏的女兒,是瑞娘娘之妹,知嬅堂妹,入府已經一月有餘,如今居住在錦華閣為侍妾格格。”
愉妃有所思,笑道:“這秋蘭為七月開花,如今不過三月,這王府怎能生得如此不顧四季輪回的花呢?”愉妃看向寰銖,又道:“她也著實有心了,隻是本宮很好奇她是如何尋得這秋蘭,你且叫她過來,本宮想好好看看這位索綽羅的女兒!”
欣嬫被寰銖的貼身婢女敏月帶到了慈華閣,欣嬫剛進殿,低頭下跪行禮,道:“愉妃娘娘萬福金安!王爺福晉吉祥!”
欣嬫低著頭,愉妃並未看清她的容貌,不過看著跪在地上行禮的欣嬫,讓愉妃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她正了正身,道:“本宮聽聞你是就是剛入府的侍妾格格?抬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瞧瞧!”
欣嬫微微抬起頭來,隻見她秀雅絕俗,自股輕靈,肌膚嬌嫩、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桃腮帶含辭未吐、幽蘭,說不盡的美麗動人,她的五官容貌與已故側福晉知嬅十分相似,隻是骨相略有不同,愉妃定睛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被欣嬫的長相嚇了一大跳,她似乎又些緊張,言語又些顫抖,道:“知嬅!你居然還活著!”
永琪起身,看了一眼跪著的欣嬫,連忙向愉妃解釋道:“額娘,她是兒臣的侍妾格格欣嬫,也是索綽羅氏之女,是知嬅的堂妹,固然長得相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