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要發生的當然是陳傻子夢寐以求的洞房花燭夜了,周茗煙長得遺傳了周家美貌的基因,有著醉人的鵝蛋臉,細長的眼睛,小而挺翹的鼻子,粉紅的小嘴兒。這好像與最開始陳傻子在酒樓見到的女子一模一樣,他長長舒了一口氣,一口便吻住了她的嘴。
這樣粗暴無禮的行為周茗煙怎麼可能忍受,她用力一推,陳傻子往後一退,撞到了櫃角。這一推無疑是點燃了陳傻子的怒火,他一把抓住周茗煙漂亮的牡丹髻,拽著她的頭發就將她拽到自己身邊,他三下五除二將周茗煙扒了個精光。周茗煙已經嚇傻了,她畢竟是個嬌弱的千金小姐,現在卻委身於一個傻子身下,她默默地流著眼淚,忍受著鑽心的刺痛,屈辱像一條水蛇一樣鑽進她的心裏。
忍受著陳傻子無情的蹂躪,她腦中閃現出沈拾柒那嘴角噙笑的模樣,最後那一眼笑容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此時與這個傻子同處一室的應該是那個沈拾柒,而不是她!一定是沈拾柒做了手腳,是沈拾柒害了她!
她是要嫁給貴公子蘇謹安的,蘇家應該回信了吧。陳傻子折騰了那麼久已經筋疲力盡,已經沉沉睡去,臉上還殘留著周茗煙的口脂。
而周茗煙無助地躺在床榻裏側,身上一片青紫,她瞪著眼睛望著大紅色的承塵,心中無限苦澀。她應該是蘇謹安的妻子,她會利用周震南的官場人脈助蘇謹安仕途坦蕩,她亦會成為一個官夫人,可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出沈拾柒到底做了什麼,明明是她讓小蝶在沈拾柒的房裏各處放了迷魂香,隻要她在房中睡覺便會中毒,可為什麼卻是她中了迷魂香陰差陽錯上了花轎呢。
天將亮時,婆子過來了,嘻笑著拿走了她們身上的一枚落紅布,轉身便放在一枚紅色描金的紅匣子裏,喜滋滋地向陳夫人報喜去了。
周茗煙連手指頭都沒有抬起的力氣都沒有了,加上一夜未合眼,整個人仿佛大病一場。屋裏服侍的大丫鬟一個叫秀芹,一個叫秀清,都是陳夫人親自挑選出來的。秀芹見大奶奶臉色實在是難看,便小跑著去回了陳夫人,那送落紅布的婆子便笑著說定是因為那小兩口鬧得歡了些,新娘子承受不住了。陳夫人便讓小丫鬟回信讓新娘子晚些時候再來敬茶。
周茗煙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聽著外間兩個丫鬟與一個來送烏雞湯的灶上婆子講著昨日她大婚之時發生在周府的事:“想來咱們親家老爺定是在官場上得罪了人,都說是東陵縣的縣令。說是數他叫得最歡,一件件地數著親家老爺的罪狀,咱們大人鐵麵無私,自然是幫理不幫親。”
當她聽到周震南與連珠通奸的時候,她呼地坐起身。這難道是巧合嘛,絕不是!是沈拾柒在報複周家人!
她的腦子飛快地轉起來,父母若是遭難,她將來若是想與這個傻子和離都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周家不能倒!現在陳大人是她的公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在陳大人向上呈的折子裏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