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遵照赫伯特的話去做了,可有一個年輕的聖職者一直留到最後,赫伯特嚴厲的說:“為什麼還不去幫助大家做準備,亞撒?”
年輕人輕輕的笑了下說:“麥斯威爾大人,我認為不用那麼麻煩!”
“你有話要說嗎?”
“在貝爾瑪爾的所有教堂裏,沒有人比您的威望更高,而且您流淌著有歌蘭蒂斯的血統,您當之無愧坐上大騎士的位置,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如果帝國又派來無能鼠輩,您就很難再有出頭之日了。”
“聖職者,卡曼大人屍骨未寒,你知道你說了什麼嗎,我完全可以把你這番話當做是教團的威脅言論!我告訴你,我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一名普通神職人員,還是大騎士!”
亞撒笑下說:“好吧,這件事暫且不提。我覺得我們可以直接對夜的騎士團開戰,掃除他們在赫頓瑪爾的所有窩點,此時此刻隻要您振臂一呼,全貝爾瑪爾的聖堂都會響應您的號召!”
“年輕人,我要是你就不再狂妄,然後按照我剛才說的話去做,如果你有更有價值的提議,可以隨時來找我!”
亞撒大笑起來說道:“原來聖光的懲戒者不過就是一個做事畏首畏尾的猥瑣大叔,我可是特意從西海岸跑來,想要把你送上高貴之路,而你卻膽怯的像隻爬蟲,真是枉費了我一片心意!”
赫伯特忽然抬起頭,眼神犀利的向一頭野獸,他一把抓住聖職者的領子。亞撒有些驚詫,可還是做出了反抗的動作,赫伯特隻是一掙,好像一條條鎖緊全身的鎖鏈被一並掙斷似的,發出一股強大的金色光芒,直接把聖職者按到了聖象的底座上,亞撒被這股力量衝擊的幾乎失去意識。赫伯特無盡憤怒的說:“你從西海岸特意趕來?是那個人派你來的對嗎?大騎士就像我的父親,他被人謀害,體溫還未散去,你們就迫不及待了,這群畜生!”
沒有人能承受的住這股憤怒,亞撒掙紮著,他隨手抓住一個燭台砸向赫伯特,顯然是加注了神聖祝福的力量,卻被赫伯特的聖光護體彈開到天使像上,把天使的一扇翅膀砸碎了,石塊稀裏嘩啦的從高處落下,啟森嚇得直接從後麵跳了出來。赫伯特和亞撒都驚異的望向這個外人,森心驚膽戰的說:“我正好路過這裏。這麼說你們肯定不信吧。”
赫伯特剛一分心,年輕聖職者翻身跳了起來,他一拳打到了赫伯特的聖光護體上,從拳口出現了一道颶風,把大廳裏的陳設卷的亂七八糟,而他自己也趁著赫伯特眼花從琉璃窗跳了出去,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夜裏。
赫伯特一臉憤怒的走向啟森,森害怕極了,赫伯特一定會一拳把他打飛,他忙說:“我我。其實我是來道歉的,我上課時候不該那麼對你,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赫伯特止步到他麵前說:“聽著,這裏發生的一切不要對任何人說,就當沒看過,也沒聽過!”
“絕對不說!。”
赫伯特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們來之前你看到什麼沒有?”
森握緊手中的項鏈猶豫的說:“我發誓什麼都沒看到,當時害怕極了,我就藏到了天使後麵,我沒有謀害卡曼大人。”
赫伯特說:“這裏沒人懷疑你,就憑你連大人的頭發也碰不到,你現在趕緊離開這,你要敢泄露一點,我就讓你後悔不該來這!”
“是,是,我不會說。”森腦海中一片空白跑了出去。
那時已近午夜,狂歡派對還在繼續,那些身著奇異的人從森旁邊經過,可他已經完全融入不到慶典的氣氛中了。他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大騎士慘死的樣子讓他害怕不已,今天不該來上課,不該來道歉,這一切就像一步步走入了一個早已被設計好的圈套。
森從口袋裏拿出那個項鏈,這是大騎士臨終前交給他的,這一定和害死他的人有關,赫伯特說了不會懷疑自己,他值得信任嗎?森仔細看了下項鏈,鏈子是白金的,中間是一個很精致的墜子,墜子中鑲嵌著一顆五角星形狀的寶石,這顆寶石在夜幕裏竟然發出溫潤的藍光。森趕緊用手捂住寶石,警覺的望了下四周。他意識到,這件事不會就此結束。
忽然一隻手勾住了森的脖子,一個穿著黑色大褂,帶著白色麵具的家夥緊緊的抓住了他,森想大喊求救,可不知道為什麼發不出聲音,而這樣的舉動在旁人看來隻是派對的一部分,森就這樣被拖進了一條小巷裏。
“剛才你手裏的是什麼東西,把它交出來!”
這個聲音是。森掙紮著。
“別逼我,快交出來!”
森被卡著脖子幾乎要窒息了,他使勁全力從口袋裏遞出項鏈。
“這是。這是。”麵具人的聲音顫抖著,可以聽到他因為極度興奮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森卻看到遠處模糊的黑暗裏仿佛有一個馬頭的輪廓,漸漸的看清了一個全身黑色鎧甲的騎士,披著如同深夜般的鬥篷,他的手中持著一柄長槍,隻一瞬間,長槍便朔進了自己的身體,連疼痛都沒感覺到。騎士把長槍一挑,森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項鏈也脫開手被騎士接到。麵具人及時跳開,險些被串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