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凝眸看著她,深深的旋渦極具吸附力,“手機給我。”
薑也摸出老人機遞過去。
“有事打電話,不要作死。”
“哦。”
她看著男人在上麵按下一串數字,撥通,他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後掛斷,還給她。
“我昨天回去的時候救了一個女人叫顏薇,J市人,她被朋友以高薪工作為誘餌騙到這裏,因為一直不配合工作,所以那些人把她關在河對麵。 ”
許溫延黑眸微眯,“你怎麼救的?”
“……”
這個男人,怎麼那麼會挑重點啊。
薑也抹了一下鼻子,小聲道:“就……路過的時候不小心救的。”
“我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致裕安了,他會找靠得住的人過來對接……對了,顏薇說她見過級別最高的人,應該算是一個經理,叫華子,你知道這個人嗎?跟阿鬼有關係嗎?”
許溫延深深地看著她,沒說話。
好一會兒才無奈的捏了一下眉心。
“這裏麵的水很深,華子應該是跟阿鬼平級的一個人,平時都不在外麵露麵,我了解得也不是很多。”
“他們的老板……是袁老?”
“不完全是。”
許溫延轉眸看向邊境的方向,“袁老現在是半退休狀態,這邊的事情他幾乎不管。”
但他的地位無人能撼動。
在這個地方,說是個太上皇都不為過。
薑也今天穿了件卡其色皮毛一體的翻領外套,襯得那張臉皙白奪目,深藍色牛仔褲和過膝長靴,雙腿筆直修長。
她靠在車頭,若有所思幾秒後直接跳過這個問題。
“所以你來參加他的八十歲壽宴,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
男人睨著她,沒回答。
“……”
“行行行,我不問了好吧。”
薑也站起來大步走過去,拉著他的衣領就把人壓到車上,“反正現在我已經退不出去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合作?”
許溫延垂眸,粗黑的眉毛微擰,“以你的身份,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
這個麼。
好像確實是沒理由。
說到底,她不過隻是一個隨時都會被開除的攝影師,並且阿鬼還有點懷疑她。
薑也捏著他前胸的金屬扣,清清嗓子,“不合作也行,但我如果有什麼事摸不透,你得告訴我。”
“比如?”
“比如這個人販子團夥。”
“找死。”
“……”
“是呀,我就喜歡找死,你不知道嗎?”
薑也抬手摟住他的脖子,朝自己的方向壓下來,直到兩人的嘴唇隻有一紙之隔,她的聲音性感又富含深意,“你不就喜歡我這股不要命的勁兒嗎?”
許溫延的手扣著她的後背,猛地一個翻轉。
“嗯……”
薑也悶哼一聲。
他深深的眸子緊盯著她,“真不走?”
“嗯,不走。”
“阿鬼疑心很重,想要得到他的信任,就得有件讓他刮目相看的事,而他的信任對你來說也並不重要,讓他做你的墊腳石。”
踩著他,甚至是取代他。
隻有入了袁老的眼,才能和M國那邊的生意有所接觸。
薑也抬手輕撫著他的臉,笑容明媚,“你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