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靠坐在沙發上,兩腿自然分開,手上燃著的香煙霧氣繚繞,明明滅滅襯著他的黑眸,仿佛隨時都要燃燒起來。

他深眸瞥著她,一言不發。

“我進來啦。”

薑也提著裙擺走進去,隨著走路的動作白腿若隱若現。

她一路小跑,高跟鞋在地上發出“叩叩叩”的聲音,輕快沒有雜質,接著一屁股坐在他身邊,身體相貼。

“外麵那麼熱鬧,野哥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裏來喝悶酒?是心情不好嗎?”

離得很近。

兩人的氣息在不知不覺中纏繞。

許溫延的神色隱匿在朦朧的光線裏,周身散發著一股沉穩危險的暗芒。

“出去。”

“這麼無情?”

薑也不經意掃了一眼休息室的門,轉頭拉起他的手,溫熱的觸感像電流一樣瞬間傳到心裏。

“我這個人向來都直來直往,我喜歡你就想得到你,反正野哥現在也沒有女人,不妨跟我試試?”

許溫延被她握著的手腕突然反過來一攥,那股力道恨不得將她捏碎。

“一次求睡不成,又來第二次?”

“……這麼理解也沒錯。”

薑也皺起眉,手上的力道就鬆了些,她就著這個姿勢把手拿開,瀲灩的紅唇湊到他麵前,“野哥沒有遇到過那種……第一眼看到就想上的人嗎?你就是。”

“嗬。”

“笑什麼?”

“笑你蠢。”

許溫延甩開她,深不見底的眼眸帶著睥睨,“一個女人接二連三的倒貼,再矜貴也會變得廉價,即便是一個漂亮女人。”

“哇,你承認我漂亮啦?”

他從來沒否認過。

薑也見他扔了煙頭,纏上去摟著他的脖子,眼中瑩瑩發亮。

“你這麼說,我感覺你更帥了呢!”

“嘖。”

許溫延舌尖從唇角掃過,不耐的情緒充斥在那雙淩冽的深眸裏,他健碩的手臂搭在後方,成熟的男人味包裹過來,“讓你滾出去,沒長耳朵?”

“長了,但我今天不勾引到你就很不爽。”

“……”

薑也的手從他襯衣空隙伸進去,摸到了腹肌,“那麼多人喜歡我,隻有你對我無動於衷,我不要麵子的嗎?”

她聲音又嬌又軟,像從鏡花水月的夢境中飄來,這張如同神作的臉上,有著明媚的豔麗,也有著執拗的嬌憨,她身上的香氣芬芳馥鬱。

這是場風月戲。

他們都是戲中人。

許溫延鼻息沉沉,湛茫的視線掃過門縫下方,陰影一動不動。

他猛地翻身把她按在沙發上, 黑眸裏狂風驟雨,“不睡你,是不是以後都沒得消停了?”

薑也抬手撫摸他的眉眼,笑得顛倒眾生,“是哦。”

她眼波一轉,抬起又白又直的腿蹭他。

快點。

外麵還有人等著聽呢。

許溫延舌尖從上顎頂過,盯著她,嗓音裏冒著陰狠,“那就看看,你會不會死在我手裏!”

他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唇,緊繃的臉頰滿是燥鬱,手順著她的脊背往上,不動聲色護在她的後頸,抱著她起身的同時,一腳踹翻旁邊的桌子。

“啊!”

薑也很配合的叫。

“……”

劈裏啪啦的聲音從休息室裏傳來,門口守著的人瞪大了眼睛,“我艸!”他激動地跑去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