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下方的陰影消失,休息室裏的薑也翹著腳搭在男人腿上,讓他幫自己揉著腳踝。
“我還以為你真的打算讓他聽呢。”
“我有病?”
許溫延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嗓音沙啞,“沒有讓人旁觀的習慣。”
這句話剛剛說完,他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拿出來看一眼後眉心擰起,沒接。
“你老板呀?”
“……”
薑也調戲他來了興致,勾著他湊過去跟他對視,“她有沒有像我這樣纏著你上床?你難道一點都不想啊?那可是個尤物哦。”
她光說還不夠,還意有所指的碰了碰某處。
“這麼能忍?”
“行了你。”
許溫延隨手扔開她的腳,看起來不留情麵,動作卻是輕柔的。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人有自控力,性是生活的一部分,但不是必須,我也不是隨便跟誰都能發情,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嗯?”
男人的生理無法避免,但男人也可以有支撐選擇的信念。
有的人能戒毒,有的人連一個饅頭的誘惑都無法拒絕。
薑也撇撇嘴,捧著他的臉親一口。
“開個玩笑嘛,我沒什麼心思。”
男人瞥她,沒說話。
“真的,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也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就算真的做了什麼……”也不會怪你的。
後麵的話她沒說,男人這種生物有時候也是很奇怪的,他們可以忠誠,但也未必一直忠誠,尤其是拿到了女人理解萬歲的通行證。
許溫延將她往懷裏拉了拉,低笑的嗓音戲謔。
“真做了,怎麼?”
薑也嗬嗬,“還能怎麼,當然是把你甩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聲音很小,各自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門外,過了半個小時才有腳步參差不齊的傳來。
許溫延給了她一個眼神,伸手撥開她鎖骨上的頭發,細細密密的吻落下。
他輕吮著她嬌嫩的肌膚。
“就按你剛才說的那麼說,嗯?”
薑也被這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弄得難受,哼哼著扯他的發絲,“當然,野哥本來就是讓人一看就忍不住的類型。”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許溫延一手握著她的肩膀,微動的手指青筋凸起。
又輕又重的一聲。
他扯斷了細細的肩帶。
與此同時,外麵的人開始敲門,伴隨著喵爺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江野,你在裏麵?”
薑也挑了一下眉梢,呼吸不穩的看著身上的男人。
幹嘛非得用一樣的名字?
害得她下意識想答應。
許溫延不緊不慢的把她拉起來,脫下身上的外套罩給她。
薑也見她準備去開門,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服,無聲比了個口型:等等。
她踮起腳尖,在男人突兀的喉結上留下一個咬痕。
“……”
他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了一下,眸裏黑雲滾滾,滿含吞噬的眼神盯著她看了兩秒,瞬也不瞬,抬手抽出褲腰裏的襯衫下擺,擋著。
出去開門。
喵爺嘴角勾著冷笑站在門外。
娃娃臉和妖豔紅裙有種相悖的詭異。
她直勾勾看著裏麵的兩個人……女人心口的吻痕、男人被咬過的喉結,淩亂破碎帶著色氣的衣服,一切都在說明著剛剛發生過什麼。
就這麼看了好幾秒,她眼睛一眨不眨,“幹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