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想過去坐在沙發上,走了一步又覺得不太合適,從旁邊拉了把椅子。
“嗯!聽喵爺的手下說那藥勁兒可足了,四個寡婦弄了一晚上啊!這人都得被榨幹了吧!”
“……”
薑也扯了一下嘴角,想笑。
可又覺得怎麼都笑不出來,有股酸澀無端就橫在那裏,悄無聲息的渲染到鼻頭,再蔓延到眼睛裏。
她眼眶猩紅。
良久。
“他……”
一個字說出口,喉嚨裏像是堵了泥一樣難受,她快速端過旁邊的水喝了一口,“他還好嗎?”
不管阿誠到底認不認識夏至深,此時他們都像同一個案板上的魚,隻是她運氣好有許溫延,如果沒有呢?
不敢想。
他們的命運一樣。
阿信被她的眼神盯著,臉唰的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嫂子我沒見著他人,但是聽說是挺慘的。”
四個女人,一個男人,都被下了藥……
這場麵想想就叫人頭皮發麻。
薑也又喝了一口水,眼睛不知道在看著哪裏,“幾個人看他?”
“兩個。”
“喵爺和袁老在哪兒?”
“好像都出去了吧……喵爺好像是跟野哥一起的,袁老不知道。”阿信突然回過神來,“嫂子……你不會是,打算去救他吧?”
薑也抬眸,阿信身材很壯實,皮膚黝黑,一看就是比較老實憨厚的類型,那雙看著她的眼睛一眼能望到底。
她笑了一下,“怎麼會。”
至少現在不會。
但她還有很多問題想問阿誠,再者……如果他真的是夏至深發展的線人,就必須得救他。
現在需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
夜晚。
萬籟俱寂。
天空像一口巨大的黑色染缸扣在頭頂,連一顆零散的星光都沒有,漆黑一眼望不到頭。
阿信等她吃完飯後把餐具收走,“嫂子,我就在隔壁待著啊,你要是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薑也道了聲謝,動一下手鐵鏈嘩嘩直響。
“……”
就跟栓狗一樣,他們是懂侮辱人的。
她看著窗外的夜色,這世界都被一片蒼茫荒蕪給覆蓋著,目光所及什麼都看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別墅外的狗突然發狂,直衝雲霄的叫聲喚醒了沉睡的路燈,越來越嘈雜的聲音由遠至近。
“別跑!”
“阿誠你他媽想死是不是?!”
緊接著兩個人壓低聲音的對話傳過來,“老五……這事兒要不要馬上通知袁老和喵爺?”
“你不想活了?要是袁老回來看到我們看個人都看不好,那他媽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
“別廢話,趕緊找!”
聲音漸漸遠去。
薑也眼眸幽幽一動,沒想到時機來的這麼快,猛地從床上坐起身,“阿信!”
阿信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兩步狂奔進來,“咋個了嫂子?”
“這個給我解開。”她舉了一下手上的鐵鏈,“我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人發現你就說自己被打暈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
“……”啊?
“快點,我趕時間。”
“哦哦……好。”
阿信三兩下幫她解開鎖,不放心道:“嫂子你要去哪兒?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