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安安靜靜,快天黑了,洗手間裏的水嘩啦啦流著,薑也被壓在洗手台上,頭被男人的大手包裹在掌心。

他單手去解她的扣子。

離得很近,滾燙的鼻息在肌膚上流連。

“你幹嘛呀……”

薑也難耐的扭扭身體,呼吸淩亂地抓了一把他的頭發,“什麼都幹不了還這麼煽風點火,真的好煩啊。”

“怪我沒滿足你?”

“……你受著傷呢。”

哪兒那麼饑渴。

“每次都弄得這麼不上不下的,對身體不好,你別鬧……啊。”

她被男人咬了一下,很重,又帶著濃濃的啨欲。

衣衫半落搭在兩邊手臂上,肩頭圓潤飽滿,鎖骨下方的肌膚被燈光照得雪白,被他咬出的桃紅色令人熱血沸騰。

許溫延順著她的下頜吻到耳垂,後頸。

滾燙的吻劃過脊背。

看著她為此顫栗,他眸光越發沉暗。

“想不想?嗯?”

“……你行?”

“你說呢?”

“……”

他貼著她,往前一靠。

她感覺到氣勢洶洶的力道。

薑也深吸一口氣,發紅的眼睛轉過去看他,不期然撞進那雙侵略性極強的眸子,額頭上經絡暴起,他已經克製到了極致。

她騰出雙手去捏他發紅的耳朵,“許先生,受了傷能不能老實點啊。”

“不能。”

“……”

許溫延纏綿的吻著她,把她的臉微微側轉了一下,正好可以看到鏡子裏那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

她臉上身上都泛起桃紅色。

“敏感成這樣,不喂飽你怎麼行?”

!!!

“明明是你……唔。”

男人在一瞬間低頭,含住她的所有聲音。

炙熱的氣氛被男人一手掌控,但他腿受了傷,拉著薑也的手,圈著她引導著她,不顧她大汗淋漓。

她從鏡子裏能清晰的看到男人發紅的眼眸,瘋狂帶著席卷。

他在發泄。

又像是在證明。

那種捕獵者牢牢鎖定獵物的運籌帷幄。

薑也的指甲從他皮膚上重重劃過,劃出紅痕,荷爾蒙氣息越發濃烈。

男人坐著,雙手禁錮著她的腰,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炸開。

“寶貝兒。”

“唔……”

“叫。”

“……”

“不是很會叫牀?嗯?叫老公,乖。”

——

衛生間裏出了洗手池之外還放著洗衣機,薑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哪裏來的精力,那麼的不知疲倦,整整廝混了兩個小時才出來。

被男人抱出來的。

她雙頰紅得性感,掀起眼皮看他。

有氣無力的瞥了他一眼,“你真的受了腿傷嗎?怎麼好像沒受什麼影響?”

許溫延抱著她,修長的手指一下下輕撫著她的頭發。

“收拾你綽綽有餘。”

很平淡。

但這聲音帶著事後的磁性,從他胸腔裏層層遞傳出來,莫名就讓人耳根發麻。

薑也揉撚著他的腹肌,嬌嬌的咕噥:“怎麼老想著收拾我……我又沒惹你。”

“因為你欠。”

“……”

這人!

真是沒法兒好好說話了!

許溫延也沒再開口,把玩著她的發絲,幽幽的眼神看著天花板,霧諳重重。

良久之後,他平靜的聲音問:“讓人跟著鄭楠是想知道什麼?還在床上,不妨試試直接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