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白雖然沒有說話,心裏倒是很認同,畢竟自己拜師成功,就有那份牛肉蛋炒飯的功勞。
蛋炒飯這道主食雖然簡單,但是用料順序,火候等要求頗高。
而且又得有嚼勁,又得有鍋氣。
這麼想來,征服評委獲得前十,應該沒有問題。
夜色漸深,唐岱山沒有和他聊太久,就回屋休息去了。
......
次日上午,山中薄霧早已散去,陽光金燦如泄,整個寒山之巔布置得莊重異常。
幾聲鍾鼓,寒山論術終於開幕。
突然有一人飛簷走壁,隻是幾息,便登上了寒山廣場正中一塊崖石上。
原來是寒山道觀的道人,也是此次大會的主持人。
這人雖是道人,但聲如洪鍾,且口才了得,隻是幾句,便將現場氣氛調動到了最高。
“今年極其有幸,請到了‘青山’的幾位尊者!”
順著道人指的方向看去,寒山塔塔頂坐著一排老者,雖隻看得見身形,卻能感受到強烈的氣勢。
寒山塔塔下也坐著一排老者,是寒山論術的執法長老,負責維持比試的秩序。
寒山廣場上則按照比試的項目,劃分出不同的場地,也區分了不同的人群,所有人熙熙攘攘地站在其中。
廣場兩側,站立著執法隊,後勤組等,排列得整整齊齊。
一眼望去,分工細致,訓練有素。
現場的一切十分新奇,讓徐一白等人興奮極了。
可這興奮勁沒過多久,徐一白便被不同“領導”長而冗雜的發言搞得昏昏欲睡。
領導發言,古今中外,都是文化遺產.....
“我宣布,寒山論術,正式開始!”
寒山道長一聲喝令,瞬間又調動起徐一白等人的情緒。
現場一呼百應,震得人心發顫...
徐一白這一分組比試的時間接近正午,於是幾人相約著先去給徐水澤加油助威。
剛走了沒多久,徐一白發現正葉戴上了一個麵具,然後湊到了他的身邊。
“正葉兄,你怎麼戴個麵罩啊?很像某個足球運動員。”
“我臉上有些隱疾,遮擋一下,足球是何物?”
徐一白點了點頭,可突然被問起足球為何物,他就覺得難以啟齒。
“足球...不提也罷。”
......
還未走到會場,幾人就發現現場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費盡力氣才擠了進去,靠在一圈圍欄上。
所有參賽選手已經入了場地,坐在各自的蒲團上,每一排都有一侍童,負責收發試紙。
每個人手中拿著紙筆,整個場景頗像是古詩詞大會。
再看這些參賽選手,全場竟有五十多人。
可這些人,要麼就是六七十歲的老頭,要麼就是八九歲的孩童,徐水澤在一個角落顯得極為突出。
“水澤!加油!”
君兒喊出一聲,徐水澤立刻回頭,然後衝著大家的位置微笑著點了點頭。
親友團就在旁邊,徐水澤心裏踏實了許多。
一聲鑼響,算術第一場正式開始。
“第一題,幾何,請畫出規範的正六邊形,限時一刻鍾。”
現場五十多人,竟然直接有一半沒有動筆,身形像泄了氣的皮球。
應如是靠在徐一白身旁,低聲問道:“不是算術麼,怎麼第一道就是幾何題啊?而且正六邊形,這不就是六筆,怎麼能用得了一刻鍾?”
徐一白心中自然知道,畢竟前世的自己高低是個大學生。
正六邊形可不是六筆而已,需要用到圓規畫圓等流程,才能達到規範...
一刻鍾很快就過去,徐水澤幾乎是最後一個交卷的。
這讓大家替他捏了一把汗,但是看他扭過頭來,衝著大家點了點頭,所有人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