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唦”白衣女子在逃出之後,便躲在一棵樹上。
隨之而來的便是如剛才一般急速的馬蹄聲,雜亂如雷。“追,你們快點給我追。要是追不到那個小丫頭,你們誰都別想活了。”張忠和騎在馬上大吼著。緊隨其後的吳麒雖受些皮肉之傷,但隻是輕傷,內髒並無大礙。而且他功力深厚,也早已恢複的差不多了。
張忠和,吳麒等人離開之後。白衣女子靠內力強行止住的傷勢如開了壩的洪水一般再次擴撒,“噗..”一口鮮血噴出,隨之整個人都變得搖搖欲墜。
就在她想要離開之際,不料吳麒等人又折了回來。
“哈哈,果然不出主人所料,這小丫頭的確沒有走遠。”張忠和一邊附和著吳麒,一邊命人將白衣女子抓起來,“都在這傻愣這做什麼!還不快去抓她。”
話音剛落,吳麒身邊數人早已化作黑影閃出數米外,可見其下屬軍士也不是等閑之輩。見有這麼多人向自己這衝來,心知實難逃矣,便將長劍抽出護在胸前,再一抖劍身,發出一陣鳳鳴般的清響,準備與敵殊死一搏。
“啪啪啪”就在戰鬥即將打起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陣掌聲。
“十幾個一流高手,二十多個沙場猛將一起欺負一個深受重傷的弱女子,這是大丈夫所為麼?”抬眼望,鬆樹頂梢有一白衣男子禦風而立,“你們找的人,就在這裏。”
能說出此話的,還能是誰?不是別人,當屬崔子誠也。
說話間,崔子誠已從樹頂落下。看著還是一臉警戒神情的白衣女子,崔子誠用他醉人的嗓音,責備地說道:“我不是說過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嗎?不聽我話,現在有身受重傷,難道你以為你受傷了,就隻有你一個人會疼麼?”
一聽崔子誠的話,白衣女子一下就鬆懈了下來,整個人似乎都要軟在他身上,眼裏的淚花在不停的閃爍,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在這個男子身邊就不再擔心害怕。
崔子誠輕輕撫著白衣女子的頭,眼裏隻有柔情,似乎並沒有把周圍蓄勢待發的敵人放在眼裏,天地都為之感動了,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張忠和越看越鬱悶,心想:呀嗬,這兩個小鬼還真沒有把我們這些大內高手放在眼裏啊。於是將目光轉向吳麒,後者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和剛才一樣,默默地提升著自己的功力。
張忠和見主人沒有什麼反應,跟隨吳麒這麼多年的他明白,這是吳麒爆發的前兆。張忠和知道吳麒現在是沒有辦法指揮的,所以待他下了命令“都成木樁了?快點抓啊。”
這些軍士和高手們也很憋屈,怎麼半路殺出了個一年輕人,自己就傻了呢。
那個黑臉膛的心腹親隨最先發難,一記重拳直接擊向崔子誠的麵門。崔子誠見敵人發難,並沒有慌亂,而是如閑庭信步般將那一記重拳躲了開,那拳風將崔子誠身後的那顆鬆樹攔腰擊斷了,可見這一拳的力道有多大。
見崔子誠輕鬆地躲開了自己攻擊,黑臉膛的心腹親隨更為惱火,一口氣連出了數拳,拳拳擊向要害,其目的可想而知。還是如第一拳一般,崔子誠漫不經心地將所有拳擊躲了過去,然後一個撤步站住向那個黑臉膛的心腹親隨比了比中指,“就這些本事麼?看來今天是浪費我時間了,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一聽此話那個黑臉膛的心腹親隨差點沒吐血。沒有廢話,直接使出自己的一隻苦練的絕招“開天辟地”。隻見他高高躍起,手中湧起一團黑光,十分詭異。然後奮力向崔子誠衝去。“轟..”所有人都向遠處跳開,以免威力波及到自己,緊接著黑臉膛的心腹親隨也從滾滾濃煙中跳了出來,見崔子誠還沒出來,以為他死掉了,便大笑起來:“哈哈哈,就這麼點水平還想跟我鬥,真是不自量力。哈哈..”
眾人也隨之笑了起來,可吳麒沒笑,因為他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天空依然下著小雨,如花針,絲柔線。
濃煙之中任然沒有任何反應。就連躲起來的白衣女子也感覺崔子誠已經死掉時,那個極富磁性的嗓音又響了起來。“白癡,笑夠了麼?嗬嗬,是不是該我了?!”隻見崔子誠倚坐在一棵樹上,身上還是那般潔白,一塵不染。
崔子誠的“死而複生”讓眾人都心生一驚,即使是知道事情不會如此草草收場的吳麒也不禁有些驚訝。而白衣女子那本懸著的心,也悄然放了下來,見崔子誠安然無恙,不禁眼角又多了一些憂慮--“他,究竟能對付這些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