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宴會典禮才終於開始,沈雁行卻沒有靠前坐,相反帶著江渚坐在了一個光線並不好的角落。
“怎麼我看著這一對新人,好像不是很高興……”江渚聚精會神的盯著台上。
“因為他們這是第一次見麵,”沈雁行淡淡的開口,“男生是我在國外上大學時的好朋友,家裏給定的娃娃親。”
江渚不說話了,等典禮結束,冷不丁的問了一句,“那沈總你,有沒有定娃娃親?”
“沒有。”
江渚對他的答案有點狐疑,“真的?不是那些富二代不都喜歡定娃娃親嗎?”
“這個事情,可以跟風嗎?”沈雁行一邊回答,一邊看著向這邊走來的男生,江渚隨後也注意到了,就識趣的沒再繼續話題。
“嗨,雁行啊~”來人正是今天的訂婚人。
“好久不見,威廉。”沈雁行難得跟人拉拉近乎,“這是我今天帶的朋友,江渚……”
“您好,威廉先生~”江渚客客氣氣的做足了禮數。
威廉端著酒杯是來敬酒的,沈雁行也欣然接過,“你當初利用完我就拋棄,現在見你一麵可真難,要不是我訂婚給你發請帖,你是不是還不見我啊?”
“我自罰三杯,”沈雁行說著就要倒酒,卻被威廉攔住了。
“哎哎,你倒三杯,我就要陪三杯,饒了我吧,今天還有正事呢,要保持清醒……”
“怎麼?陪你未婚妻?”沈雁行玩味的說。
“你別開玩笑了,我這也是沒辦法,她也活的通透,如果可以還是相敬如賓吧……”
沈雁行和江渚並沒有待多久,因為老天爺不給麵子,直接下起了雨,連宴會都不得不提前結束了。
江渚坐在副駕駛一直打噴嚏,沈雁行默默開大了暖氣,腳下油門又踩的深了一點,終於在半個小時後回到了江渚的公寓,沈雁行撐好傘,送江渚到門口,才告別。
江渚看著車牌消失在黑夜裏,默默轉身上樓,在漆黑一片的屋子裏倒頭就睡,中途覺得嗓子眼冒煙,迷迷糊糊爬起來喝水,清醒一點後才發覺腦袋疼的厲害,從抽屜翻出上次江母帶來的感冒藥,吃了點又裹了兩層被子倒在床上……
第二天,沈雁行坐在辦公室裏看著時鍾上的秒針一步一步挪動,奇怪,江渚怎麼遲到了半個小時了……
“沈總,這是昨天的會議記錄,請您過目。”
沈雁行完全看不下去,還是忍不住默默撥通了江渚的電話,“喂……”江渚完全沙啞的嗓音傳過來,沈雁行微微皺眉。
“你病了?”
“沒……沒事,小感冒,咳咳……沈總,我請個假……行嗎?”
沈雁行聽著他斷斷續續的樣子,差點都以為他要活不了了,“你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