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片刮?那豈不是把畫給刮壞了?”
聽到李魚的話徐國偉卻是遲疑了起來。
“又不是要你把畫給刮到底,隻是輕輕一刮,損壞什麼損壞。更何況就一個贗品罷了。”
“徐隊長,小魚說的沒錯,放心吧,不會把畫損傷的!”
見一旁白老也開了口,徐國偉自然不再遲疑。
很快從抽屜裏找出來一個小小的刀片,遞給李魚。
“白老,要不您來?”
“不了,既然是你發現的這畫中的奧秘,那就由你來吧。”
白老卻是擺了擺手。
李魚也不再客氣。
隨即便上前一步,用刀片在畫上的一處輕輕一刮。
手法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看著李魚這麼快就完事,徐國偉不由得愣了愣道:
“這…這就完事了?”
而不同於徐國偉的愣神,白老卻是不可思議地看向李魚。
畢竟此法雖然說來簡單,但光是李魚剛才的那一手沒有十年以上的經驗是決不可能做到這般輕鬆的。
這裏麵講究得最重要的便是手上的力道問題。
輕了刮不出白絲,重了便會刮壞畫。
就算是讓他來也得小心翼翼不可。
可李魚卻是如此輕鬆地完成了。這如何不讓白鬆心中感到震撼。
同一時間,白老便從一旁拿起放大鏡,觀察李魚那用刀片刮開的位置。
不久便長歎一口氣道:
“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小夥子,了不起啊!”白老說著便將手中的放大鏡遞給徐國偉道:“徐隊長,看看吧。”
“真…真有白絲浮起!”
很快徐國偉將放大鏡放下,而後一臉奇異地看向李魚。
浮起白絲說明什麼已是不言而喻。
而這一結果對於徐國偉甚至是整個平安縣刑偵支隊來說都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
畢竟證實此畫為贗品,那真品就是市博物館的那一幅。
隨著頭頂的烏雲散開,徐國偉臉上凝重的神情也是散去了不少。
“李魚老弟,謝謝,謝謝你幫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啊!”
在話語間,也有些激動了起來。
也不怪徐國偉激動,畢竟這樁案子太過重要,甚至關乎整個京遠市的顏麵問題。
“徐隊長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人家笑臉相迎,李魚自然也不會端著。
“哈哈哈,徐隊長,這次你該明白我為何想讓這小夥子試試了吧?”
“明白,明白。唉,都怪我被這件案子亂了方寸,以年紀取人,差點誤了大事。”徐國偉感到一些汗顏,不過隨即便又開口道:
“李魚兄弟,雖然這畫已經鑒定為贗品,但我還是想不通造假之人竟然能將畫偽造得如此相像,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對於徐國偉的疑慮,李魚跟白老相識一笑道:
“徐隊長,其實書畫偽作之法有很多,但能夠做到眼前這幅一樣達到以假亂真地步的卻並不多。但也並非不可能,比如專門有那麼一些人,我們行裏叫做‘臨摹者’。”
“臨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