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深秋的傍晚,一輛自行車,他在前麵,我在後麵,靜靜地,沒有話題,我摟著他的腰,我們迎著夕陽,我用手遮住餘暉,一段日光落在我的手心上,大概有三寸長。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梁靜茹的《三寸日光》,忽然發現,歌詞裏說的仿佛就是此刻的我們。
也是那一個傍晚,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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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賣車啊?”來到修車店後,店裏的老板衝著曾哲說出這麼一句話,讓我無比驚訝,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他似乎沒有關注到我,淡定地跟老板說:“沒有,同學的車壞了,帶她過來修。”
“嗯,爆胎了?”老板瞬間看出問題。
“嗯!!”我和曾哲異口同聲到。
“小兩口挺默契的嘛!”老板開玩笑到!
“什麼呀,我和他隻是……隻是普通同學了啦!”可能是看偶像劇多了的原因,我紅著臉,突然爆出了一句台灣腔。
“她這麼醜,送我都不要啦!”曾哲接著說!
此刻的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他,他怎麼能再三說出這樣的話來傷害一個心地善良、天真無邪的小妹妹的?我的心裏不知廉恥地想著!
“你們先坐會,我這就給你們修!”老板懶得廢話,直接這麼說了句!
……
“難怪今天沒騎車,原來是把車賣了!你很缺錢嗎?”我忍不住問他。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於是我們倆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大概坐了幾分鍾,他指著對麵的一間商店跟我說:“看見對麵的琴行了嗎?”
“嗯!怎麼了?”
“裏麵有吉他買!”他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
“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會彈!”
“我看上了一把!要三百八!”他繼續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
“這玩意怎麼這麼貴?不就兩塊破木頭嘛!”
“我不夠錢!”他依然堅定地看著我!
“所以呢?”我看著他:“所以就把車賣了?”
“車才賣了一百五,還差兩百三!”他的眼神依舊那麼地堅定,又帶著幾分哀求:“借我兩百五可以嗎?”
“哈?你是在開玩笑嗎?”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跟他說,而他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
待車修好後,我倆便沿著原來走的路往回走,曾哲推著車,我依舊走在他的左手邊靜靜地跟著他。過了一會,我便問他:“現在我們去哪?”
“借錢給我好嗎?”又來了!
“不是我不肯借,隻是我和你不熟,再說,我今天沒帶錢!”我坦白跟他說。
“你坐上來!”他太直接了:“你家在哪?我帶你回去拿!”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一屁股就坐上車,停靠在那,伸出手看著我,暗示我坐上來!他那深邃的眼眸還有那優雅的動作,瞬間把我迷倒,不知怎的,我居然傻傻地坐了上去:“我家在南站的港務局宿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