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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記錯,那個時候大概是下午5點多,一個深秋的傍晚,一輛自行車,他在前麵,我在後麵,靜靜地,沒有話題,我摟著他的腰,我們迎著夕陽,我用手遮住餘暉,一段日光落在我的手心上,大概有三寸長。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梁靜茹的《三寸日光》,忽然發現,歌詞裏說的仿佛就是此刻的我們。
也是那一個傍晚,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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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沿著解放西路回到了家!我紅著臉下了車,一個勁地往樓梯口裏衝,一口氣跑上了五樓!我用手捂住胸口,我的呼吸困難,心跳加速,嘴裏一直在喘著氣,或許這是傳說中戀愛的感覺,又或者隻是單純的跑樓梯後遺症?我很開心,但卻又不知道自己開心的是什麼!就在我腦袋裏亂七八糟地想些有的沒的的時候,曾哲在我的背後出現:“喂!”
“啊!你嚇到我了!”毫無誇張成分,我被嚇了一跳!
“你的鑰匙!”他手裏拎著我的鑰匙,嘴角微微上揚。
“什麼啦?我不是緊張才忘記拿的啦!”我突然用我的高智商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然後一手把鑰匙搶了過來!
接著我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家門,家裏空空的,安靜的很,顯然,老媽和蠢妹還沒回來!
“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曾哲站在門口發起牢騷,還沒等我說話,他就走了進來!
“脫鞋!”我沒有拒絕他,反而使用了祈使句!
“廁所在哪裏?”
“自己找!”我繼續紅著臉,走進房間,關上房門,腦子裏滿滿的都是他!這是我第一次帶男生回來,也是第一次帶同學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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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頭櫃裏找了些零零碎碎的錢,好不容易湊夠兩百五拿給他。也不知道是他故意的還是真的那麼巧,打開房門時,我的臉撞到了他有那麼點胸肌的胸上,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摻雜著一些汗水的味道,瞬間傾瀉而出,氤氳在我的周圍!也是那一瞬間,我發覺我並沒有拒絕,而是想緊緊地抱著他不放手!
“我的胸很暖嗎?”他站在那,帶著三分調戲七分挑釁的語氣跟我說:“怎麼?都不舍得挪開你的醜臉了?”
“你真臭!”我用力推開他,裝出一臉的不屑!
“我這叫男人味!”他臉皮一點也不比蠢妹薄!可是他說的也是實話,在我心裏,不管是香皂味還是那些所謂的汗味,都是屬於他的男人味,我很喜歡,卻不敢說。
以前不知道為什麼不敢說,但在後來的日子裏,我有幸認識了一個叫楊華的大姐姐,她告訴我,如果當時我說了出來就不矜持了!也是這個叫楊華的大姐姐讓我懂得一個道理:一個女人之所以會讓他心愛的男人覺得她不值錢,甚至很廉價,那是因為那個女人深愛著那個男人,但那個男人永遠也不知道,那個女人並不是不值錢,也不是廉價,而是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她心甘情願地貶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