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禁止開車(1 / 2)

冷逾脫離危險期醒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三處。

來探望的人絡繹不絕,有真心實意,也有試探假情,病房從早到晚都熱鬧無比,吵得冷逾腦仁兒生疼。

最後冷逾忍無可忍,一道命令下去回絕了大部分沒有必要的探望,這才讓休養的地方清靜不少。

作為冷逾的得力屬下,愛羅德自然也沒缺席。

他一邊喊著“謝天謝地”,一邊推開了病房的門,看到自家上司一如既往的臭臉時,感動地快哭出來了。

他快步走到冷逾麵前,抓著他的手,誇張地摸了摸眼睛,“處長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批了多少份審核文件…”

他一邊說著一邊挪了挪身子,露出身後鼓鼓囊囊的文件包。

冷逾看著那堆文件眼皮子跳了一下,嫌棄地把手從愛羅德的爪子裏抽回來。

愛羅德擠眉弄眼地說:“為了不讓您耽誤工作,我還特意把剩下沒批完的文件都給您帶過來了,看我多替你著想。”

冷逾揉了揉眉心,想要製裁愛羅德的拳頭蠢蠢欲動。

愛羅德敏銳地察覺到自家上司的殺意,立馬收起吊兒郎當的笑容,“處長,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彙報。”

冷逾抬了抬眉毛,“什麼事?”

愛羅德攤開文件夾,一張泛舊的照片映入眼簾,照片裏的栗發少年穿著寬大的黑色T恤,仰著冷白的臉直勾勾盯著鏡頭,眼睛很黑,黑的照不進去一點光。

“這是跟進拉萊耶精神病院那邊的線人傳回來的情報。”

愛羅德的手指落在照片中的少年臉側,“他叫褚玨綬,一年前從十八樓跳下來墜樓而死,但生前的最後幾個月是在精神病院裏度過的。”

他翻了一頁,“我們調查了醫院的記錄,褚玨綬在跳樓前表現得非常正常,但在給他哥哥寫信後的第二天,他就自殺了。”

冷逾眸光微凝,“你是指…他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

愛羅德點頭,“沒錯,我認為很可能跟那間精神病院的秘密有關。”

冷逾擰著眉,食指在桌麵一下一下叩擊,作沉思狀。

片刻後,他看向愛羅德:“褚玨綬的哥哥,還有那封信現在都在哪裏?”

愛羅德把文件夾翻到最後,拿起裏麵夾著的照片,遞到冷逾麵前。

照片中的男人與懷中身材火辣的金發女郎吻得難舍難分,周遭圍著的人擠在舞池裏,忘情扭動著身體。

愛羅德:“他好像在躲什麼人,我們費了好大勁兒才查到他的下落,他先是去了米國,然後又躲到了加國,直到上個月才在意國找到他。”

冷逾的目光掃過照片裏奢華糜爛的裝潢,眸光微閃,“這裏是…Sweet?我記得這裏歸Cara那個黑手黨組織管轄,但Cara不是在四年前就已經被意國警方清繳了嗎?”

愛羅德揚了揚眉毛,“Cara那麼大組織哪是說根除就根除的,他們兩年前就又在暗地裏開始活躍了,前段時間還說找到了前首領的繼子,要擁護他當新的首領呢。”

冷逾淡淡收回視線,“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先派人去談談他的口風,如果不行就把他押回國。”

愛羅德收起文件,“明白。”

談完公事,愛羅德又簡單交代了下三處的近況,他手上還有工作,便沒有久留。

愛羅德走後,季洵美抱著一大束洋桔梗推門而入。

冷逾眼皮子抬也沒抬一下,語氣裏充斥著不虞與吃味,“不是說讓你把花扔掉嗎,怎麼又帶進來了?”

季洵美置若罔聞,徑直走到桌子旁,將有些枯萎的薔薇換下,帶著水珠的桔梗花昂揚著苞,毫不遮掩它的香氣。

但即便它再香,再好看,冷處長依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挑刺,“味道太重了”“顏色太素了”“包裝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