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兒與梅花一路過去,梅花因有了跟隨關雎兒的機會,又想著漣漪等人差不多都該出嫁了總會輪到她不上去,越發賣力的在關雎兒耳邊說她那日見著的事。
因梅花越說越詳細,關雎兒見她有些浮躁的模樣,笑道:“你先前說的是真,如今添進去的東西卻是假。”
梅花臉一紅,張口結舌道:“姑娘怎知道?”
“說謊話的時候記得別說那麼詳細,越詳細越叫人起疑心。”關雎兒說完,又向前走。
梅花因得了關雎兒的教訓,不敢輕易開口,老老實實的跟在關雎兒身後。
到了廂房哪裏,就聽著宮玉顏在勸林子清喝湯。
關雎兒聽了一兩句,心想宮玉顏究竟是圖什麼,也沒見到林子清好到值得一個女子掏心挖肺的地步。
宮玉顏的丫頭可可見關雎兒過來,迎上去說道:“見過關姑娘,關姑娘是要來見四爺?”
“不是,先前我有樣東西落在這的書房裏,如今來取。”關雎兒說道,便向書房走去。
可可跟上道:“不知是什麼東西,我幫姑娘去取吧。”
“不必了。”關雎兒笑道,聽聞裏麵有湯碗打掉的聲音,指著裏麵道:“你快些進去收拾吧。”
“哎。”可可應道,忙向裏麵走去。
關雎兒領著梅花進了書房,四處看看,見一景泰藍花瓶擺歪了,伸手將花瓶扶正,又擺弄了下裏麵的畫卷。
“姑娘,是這裏的。”梅花說道。
關雎兒走過去,見是書桌旁的一個瓷缸,裏麵插著六七個卷軸,心想林子清真有雅興,竟然短短時間內畫了這麼多畫。若是沒記錯,當初她可沒叫漣漪拿出名家字畫出來。
打開卷軸,關雎兒不禁一愣,那畫裏分明畫的便是她自己,恰是那日心血來潮做了那怪異的裝扮。隻是那雙眼睛,一看便不是她畫下的。
合上卷軸,關雎兒又看過去,見也是她的畫像,依舊是那身裝扮,隻是眼睛的光芒又與先前那副不同,顯是林子清畫了又有些不滿,重新按著她說的另外畫的。
放下卷軸,眯著眼關雎兒大抵是知曉宮餘煜見著什麼了。
如此說來,那宮餘煜百般討好自己,定不是因什麼一見鍾情,也不是因前塵往事,定是因他疑心林子清喜歡她才如此做的。那麼,可以有兩種解釋,一是為了林子清,二是為了宮玉顏。
依著先前林子清受傷那日宮餘煜的表現,若說他喜歡林子清,那才是天下第一大笑話。
因想著宮餘煜為了宮玉顏妄想將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下,關雎兒心中的怒火便上來了。
將卷軸放好,另叫梅花隨手拿了一本書,便出去了。
出了外麵,又聽到宮玉顏低聲細語的勸林子清歇息,關雎兒本要離去的身子站住,轉身進了屋子裏頭。
“關姑娘來了。”可可說道。
關雎兒嗯了一聲,走進去就見林子清包著腿斜坐在炕上,炕桌上又擺著紙墨筆硯依舊一本古書。
“林四爺忙著呐?”關雎兒問道,也在炕便坐下。
“關姑娘好。”宮玉顏叫道。
關雎兒向她一點頭,又去看林子清的書,見是從密室裏拿出來的,笑道:“林四爺這是過河拆橋呐,如今拿了書,就將我拋在腦後了。”
林子清一愣,唯恐關雎兒要那書拿走,又伸手掩住書,開口道:“哪有,過幾****便把東西給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