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分三六九等,豬有精瘦憨傻。小姑娘估計是個上等人,心胸寬廣能納百川,都快趕上太平洋般波濤洶湧。
猛子就屬於憨傻那一品種,祖宗十八輩兒加起來認識不超過百八十字兒,見好就收什麼的壓根兒就沒聽說過。笑嗬嗬的纏著人家又是聊天又是唱歌兒,這姑娘也是脾氣好,那笑容都比苦瓜黃連加一塊兒還苦了,愣是沒發火。
不是我吹,那要換成我非得給猛子來個大腦穿刺兒讓他死的別具一格。
看著猛子都要霸王硬上弓讓人家看看他出色的外部零件兒,我心想小夥兒你這長的人模狗樣兒的還要不要臉了,不講道理也就算了,怎麼還把那東西拿出來作耍。
兩口做一口的喝光了茶,差點給老子燙的喊媽。趕緊把茶壺塞給姑娘讓她回去看著點兒別錯過了生意才算解了圍,小姑娘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蹬著拖拉板子摔門而出。
猛子不樂意了,臉皺的跟車輪子碾過一樣說你幹什麼,老子這都培養出愛情的火花兒就差肉體的摩擦了,好不容易向小康生活邁進了一步讓你給攪黃了。
我說兄弟啊你可別自己哄自己了,小康生活沒看見,監獄的大門兒是向你敞開了。你這火花兒都快給人姑娘燎成周黑鴨了,再讓你摩擦兩下還不得脫層皮,你這哪裏是愛,這是好幾十噸的傷害。
猛子顯然不怎麼讚同,罵道:“你腰裏別個雞毛撣子冒充大尾巴狼,我是看人家千般的體貼萬般的溫柔,小心翼翼的想給這朵嬌嫩的喇叭花兒一個遮風擋雨的家,你曉得個**。”
其實我這心裏跟明鏡兒似的,知道這孫子光棍兒打的出神入化了都,血氣有點兒方剛想拱拱白菜很正常。估計就挺好奇人體構造也沒什麼輕薄之心,就是不知道怎麼和姑娘相處,嘴笨的跟個棉褲襠似的。
我對他說美好的愛情是建立在有趣兒的靈魂和有錢的外表之上,單方麵的火苗子隻會讓人逃的更遠,這還是腿兒快的,腿兒慢的都能被燒成灰。
猛子聽了那腦袋都快成個大拇指了,衝我一抱拳說匪子你說的太他媽在理兒了,咱倆可算是能尿到一個壺。我的魂兒已經有趣兒的快扭曲了,外表沒多好也就甩潘安那小子兩條街,就是這錢愁的我快拋下年邁的老娘咬舌自盡了,老叫花子抖抖碗都感覺他在炫富,破褲兜子叮當一下都覺得是命運之呐喊。你也別說我沒出息,老子昨天就讓老鄧給我說的心都扭起秧歌了,現在就他娘的想搞錢。說著坐在床上悶頭抽起了煙。
看他一口接一口的跟熏臘肉似的,我安慰道:“那你千萬別跟周猛那頭驢較勁兒,衝動是大魔王曉得不,雖然我聽著心裏也有屁那麼大點兒想法兒,但俗話說不打無準備的仗,咱跟鬧著玩兒似的連個周正的屁都沒有,進了山約等於挖坑兒埋自己,不過我馬馬虎虎的琢磨了一下這事兒倒也是條可走的路,隻要人驢齊心理論上那都能掰彎鋼管子。”
猛子一聽眼睛裏都射出了綠光:“還是你小子化肥吃的多腦瓜子靈光,你把心放到胃裏吧我肯定聽你的,隻要你嘴皮子一吧嗒讓我白天日狗,我絕不晚上找雞。”
自古以來,大江山川就是民間詭異故事和鬼神文化的誕生地,在山裏討生活除了需要經驗和智慧,最主要的還是對大自然的敬畏,征服自然純屬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本正經的瞎扯蛋。
我和猛子對那種拿死工資的清閑工作幹不了,幹了要死可能,拍板兒豁出去玩兒命之後,兩人隨便合計了一下決定分頭準備,我把剩下的錢掰了一半兒給他,讓他悄沒聲兒的去置辦一些必要的裝備,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必要的,盡量搞點兒能撐場子的。
我去對我爹盡點兒孝道順帶著套套詞兒,畢竟他老漢兒我爺爺好歹也是名副其實的獵人王,從小耳目渲染的我就不相信他沒幾樣兒隱藏技能,隨便傳授一點兒也能湊合著對付。
光說不練假把式,發家致富奔小康這種事兒宜早不宜遲,我們也不知道還要商量些什麼,反正覺的差不多了就準備動身了。
退房的時候那小姑娘嚇得好孬沒尿出來,猛子也算有眼力勁兒,湊過去毫無誠意的小聲兒道了個歉,我錯了我有罪我該死。
幸好這孫子是個平時嚴格遵守優秀革命傳統,沒事兒還學習馬列主義什麼的三好青年,為非的不做,犯歹的不吃,積了兩碗陰德。人小姑娘也是信了他的邪,一聲嬌笑泯了恩仇,我看兩人還有點王八瞪綠豆對上眼兒了的意思,心裏也挺高興,這王八真夠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