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談過戀愛,有時候出去應酬,他們叫‘雞’,我不叫,他們說有幹淨‘雞’,也有雛‘雞’,我也沒興趣。
我要真是睡了誰,就得睡那個人一輩子,對方也隻能被我一個人睡。
如果不是這樣,我覺得我很難從這事兒裏得到滿足感。
送完客人,我在‘門’口‘抽’了根煙。
我媽從飯店裏頭出來,不滿的說我:“你又沒煙癮,別‘抽’那玩意兒了,要提前六個月戒煙,不然‘精’子質量差!”
我隻好笑著掐了煙,她早幾年就急著抱孫子,不然我何必急著找對象結婚。
我媽滿意了,突然朝著大‘門’另一側的柱子後頭望過去,道:“清清,你在那兒幹哈呀?你爸媽哪兒去了?”
我那小舅子從柱子後頭出來,聲音很低的說:“他倆還在裏邊,我出來透透氣。”
我媽走過去,說道:“喲,我們小帥哥怎麼哭啦?”
他低著頭,頭頂上的發旋整齊又漂亮,小聲道:“沒有……”
我媽說:“是不是舍不得姐姐?哎喲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怎麼還傷心了?放心,你姐夫肯定會對你姐好,他要是敢對你姐不好,我替你‘抽’他倆嘴巴。”
我站旁邊隻聽著沒說話,我待見他,我媽更喜歡他,老說恨不得把王超跟他換了。
他姐說他從小也淘氣,我倒是沒看出來他淘,就是看出來他是個哭包,特別怕疼,‘春’天那會兒他姐沒時間,托我帶他去拔智齒,他那個哭勁兒,把我嚇了一大跳。
他就是個小屁孩兒啊。
晚上回了婚房,我拿了被子準備去睡沙發,她卻說:“我還不怕你,你倒是怕我。”
我想了想,就把被子扔回了‘床’上,上‘床’躺下。
她在另一邊躺下。
也沒關燈,房間裏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白天忙了一天,困意很快襲來,我本來還想掙紮一下,可是沒成功,很快就睡著了。
之後幾天,日日如此。
她爸媽回了老家,弟弟繼續上學,我們倆還在婚假裏,就是自己過自己的。
我不太愛出去玩兒,就看看書上上網,她倒是經常出‘門’,我也不問她,說了給她時間處理我就會給她足夠的時間處理幹淨。
過了不到一個星期,有一天,我看書看得眼睛酸,抬起頭來正好對著窗外的陽光,一瞬間覺得‘挺’沒勁的。這過的叫什麼日子?我當時為什麼要心軟?
我正惆悵著呢,她弟弟來了。
他見我自己一個人在家,明顯有些慌‘亂’,問道:“我姐姐沒在家嗎?”
這房子裝修好之後一直是他姐住著,我是到結婚那天才搬進來。他平時住校,休息日也會過來,這倒還真是我跟他在這新家的第一次見麵。
我不太理解他見著我慌什麼,說道:“她跟朋友出去玩兒了,你休息嗎?”
他點頭說:“明天周日,休息一天。”
天已經快黑了,我便說:“你姐估計不回來吃飯,我帶你出去吃吧?”
他卻立刻拒絕道:“不不不,我就是回來放下書包,我……我跟同學約好了要去玩遊戲。”
我很意外,不過也能理解:“學習那麼緊張,適當放鬆也好,那我送你過去,反正我也得出去吃飯。”
他還是不情願的樣子,我逗他說:“清清,你該不會約的是‘女’同學吧?談戀愛了?”
他臉紅的不得了,還一副快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