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3 / 3)

他睡了嗎?坐了一天飛機應該很累了。

我胡思‘亂’想了一陣,正想躺下,卻聽到隔壁房間的房‘門’輕微的響動。

去上廁所吧?

想到他握著那個慢吞吞的撒‘尿’,我的鼻腔頓時有點熱,我已經在變態的路上一去回不了頭。

過了一會兒,他還是沒有回來,外麵也沒有燈光亮起。

我沒忍住也站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出去。

他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

他沒有穿衣服,隻穿了條內‘褲’,腰背的線條‘挺’拔流暢,雙‘腿’筆直細長,整具身體唯一被布料包括的小屁股,像一顆飽滿的水蜜桃。

我心猿意馬之際,耳邊卻捕捉到輕微的啜泣聲。

他在哭,不是因為歸家的喜悅,而是因為某個令他絕望的原因。

為什麼?

最可能的答案,隻能是他又想起了他那個意中人。

有一種名叫嫉妒的藤蔓爬滿了我的整顆心髒。

第二天,還是我送他去機場,他昨晚哭了很久,也許夢裏也並不開心,直到現在情緒也還是很低落,我對他說話他也隻是無‘精’打采的應一聲。

在入口處告別,我說:“我和你姐還是初二過去。”

他垂著視線道:“嗯,到時再見。”

我還想說什麼,他已經接過行李箱轉身向前走去,步子邁得很大,腳步特別匆忙。

此後六年,他每一年‘春’節都回來,隻是再也沒有在北京中轉過,每次都訂不到飛抵北京的機票,他們家鄉沒有國際機場,隻好選擇其他中轉城市。

每一年我都隻有‘春’節大年初二能見到他,其實我一點都不想跟他姐去他家一起騙他爸媽,但是我想見到他,就隻有這一個明目張膽的機會。

他很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我娶走了他最愛的姐姐?每年隻有一次的見麵,他也很少和我說話,很早以前那些在我麵前偶爾也會流‘露’出的依賴一去不複返。

六年裏,隻見了六麵。

我自然非常想念他,因為時差的問題,網絡工具使用起來也並不方便,他晚上能在線玩電腦的時間,已經是東八區的後半夜。有時候忍不住就會給他打電話或者發郵件,他沒有回複過郵件,和我講電話也總是敷衍了事,說不了幾句話就說他有事要去忙。

終於等到他回國來工作,並且決定留在北京,我主動提出讓他到我和他姐家裏來住,他拒絕了我。

他並不喜歡我,甚至可能一點姐夫之外的好感都沒有。

但我並不擔心,六年都能等過來,還有什麼等不了,以前鞭長莫及,現在就在身邊,我喜歡他,自然有辦法讓他也喜歡我。

我考慮過後,提出了辭職,領導當然大吃一驚,極力阻攔我,我便隱晦的說明了原因。

我不怕被別人說三道四,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我能為這份喜歡負起責任,那就不丟人。

辭職很複雜,有很多手續要‘交’接,流程冗長且緩慢。

我一時有些忙,有幾天沒有顧及到他,等我忙完手頭這些事,一道雷直接劈在了我頭上。

他站在路邊,抱著一捧玫瑰‘花’。

我慢慢開過去,把車停在他旁邊,從車裏抬頭望向他。

他驚惶的看著我,我卻看著他手上的紅玫瑰,問道:“清清,在等人?”

他結巴道:“不是……嗯……是……姐夫,你怎麼在這兒?”

我說:“路過辦點事兒,就走了。”

我踩下油‘門’離開,眼睛卻盯著後視鏡,有個男人他身後那棟大廈裏走出來,他便把玫瑰遞給那個人。

我很快知道那個人叫袁瑞,是個模特,現在正在轉行進娛樂圈,但是經紀公司不重視他,發展不太順利。

袁瑞不夠紅,百科裏都沒有他的資料,我還是找了經紀公司的人才打聽他,他果然也在法國進修過。

我有個從小就認識的弟弟也是‘混’娛樂圈的,最近風頭正勁,紅得發紫,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梁璽,我有個朋友一直不紅,怎麼才能讓他快點紅,最好紅得通告不斷,上個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他說:“讓他上真人秀啊,找個大點的電視台,就是得‘花’點錢,不夠紅人家未必用,現在電視台可挑剔,你看像我跟我媳‘婦’兒……”

我不等說完就掛了這炫妻狂魔的電話,整天炫耀,真討厭。

我幫袁瑞牽線認識了電視台的節目編導,本來是想讓他一心撲在終於死灰複燃的事業上,誰知道出了點‘波’折,不過好在殊途同歸,結果一樣——

我的小舅子失戀了。

我的辭職手續也辦得差不多,整個人進入了戰備狀態。

我想了好幾種戰略,隻是每一種都有風險,最大的風險自然是他姐姐,這幾年處下來,我已經很清楚她這個人的問題,太要強,眼界太高,自己條件又好,所以總有種世界都應該被她踩在腳下的優越感。

離婚是必須的,可是要挑個合適的時機,又不能這麼快就讓她知道我喜歡上的人是她弟弟。

也是囉嗦。

她晚上去她弟弟那裏吃飯,回來十點多,開始收拾東西,說明天要出差,可能一個星期回來。

我也沒說什麼,她最近和她‘女’朋友感情好像出了問題,那個‘女’人前兩年也找了個男人嫁了,自那以後兩個人就時不時吵架,甚至還升級為肢體衝突,有時候她回來,我都能看到她身上的抓痕,本來以為是情趣,可是掛傷的次數也太多,幸好不是抓就是撓,不然他們單位的人搞不好都以為我家暴她。

她出她的差正好,我也能清靜兩天,順便就挑個時間,開始動手吧。

兩天後是萬聖節。

我和從前的同事一起吃過飯,離開的時候看到了他的車,也停在這酒店的停車場,我想了想又轉身回去。

他們雜誌社所屬的傳媒集團果真在這裏辦狂歡舞會。

我到了那一層大廳的‘門’口,服務生給我一個南瓜麵具,我看也沒人‘露’著臉便戴了上去。

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轉了幾圈,才找到角落的吧台邊上。

他穿了條黑‘色’的‘露’背長裙,扮演的好像是某個‘女’妖,還戴了很誇張妖‘豔’的假發,和假‘胸’。

這條長裙‘露’出的背部麵積非常大,甚至再向下拉一點就很有可能看到股溝。

有很多男人看他,他本來就很漂亮,這樣打扮起來就更招人。

我把外套脫了下來拿在手裏,深吸口氣,慢慢走了過去,把外套搭在他的肩上。

他回頭朝我一笑,在喧鬧裏大聲道:“謝謝你!可我不是‘女’士!”

我當然知道。

他卻沒認出我。

我在他旁邊坐下,端了杯酒給他,心裏盤算著要怎麼逗他,摘下麵具一定會嚇他一跳。

他還在很大聲的對我說感謝,我說了句:“小傻瓜。”

他沒聽清楚,把耳朵湊了過來。

他戴了一顆鑽石耳釘,耳垂小小的又‘肉’‘肉’的,看起來很好捏的樣子。

我便捏了捏。

他居然抖著瑟縮了下,隨即驚訝的抬起頭來。

很快他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輕描淡寫的上下打量我,整個人的姿態也變得不一樣,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他,和我印象裏那個小孩子微妙的重疊了起來。

他再次貼過來,在我耳邊說道:“我隻做上麵那個,你行嗎?”

突如其來的變化打‘亂’了我的計劃。

他這樣隨便勾引別人,實在是不安全,我隻好先下手為強。

半小時後,他被我‘操’的眼淚汪汪,周身泛粉,該硬的地方都硬著,該軟的地方就出奇的軟。

我三十五歲了,終於把該幹的事兒幹了,特別滿足。

嗯,要睡就得睡喜歡的人,哪怕他現在還不喜歡我,早晚也得被我睡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