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逢春也抖了抖,不敢說話。
曼妙兒躲在封淵身後朝向逢春豎了豎中指,挑釁的看了他幾眼,氣的向逢春差點跳起來打她。
封淵瞥了曼妙兒一眼,曼妙兒趕緊撤回手,又裝模作樣的抹眼淚。封淵心裏歎了口氣,麵上仍是神色淡淡:“隨我走吧。”
然後她就被師傅扔到了這無望崖裏。
這懸崖在後山,用一根胳膊粗的鎖鏈相通,十來米長的鎖鏈,若不是輕功極高的人,是沒辦法走過來的。
那天封淵拎著她的衣領把她帶了過來,告訴她好好思過。她抱著封淵的大腿:“師傅——師傅不要拋下徒兒啊——徒兒一個人害怕——”
封淵揮手,一陣勁風將她掃開,踏著鎖鏈離去了。
曼妙兒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哭都忘記了,師傅的背影太拉風了,她要是有師傅那樣的修為就好了,到那時,區區一條鎖鏈還難得到她?
她都在這待了半個月了,師傅到底還要關她多久啊。
哎呀,真真是無趣極了。
想到封淵,曼妙兒心裏直冒泡泡。
曼妙兒今年十六歲,六歲那年被當時二十歲的封淵撿到了,她那時還沒穿越過來,這身子的主人一直癡癡傻傻。
等這女童差不多長到十歲,曼妙兒穿了過來。
也許隻是占了這個身體,腦子裏還是有關於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她花了一個時辰便接受了這個現實。
她努力消化掉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想到封淵和眾人一直都喊她丫頭,又立馬去找了封淵告訴他她的名字叫曼妙兒,以後不能在喊她丫頭了。
那時封淵見她靈台一片清明,隻點點頭,卻從未多問一句。
她這個師傅今年也三十歲了,可給她的感覺倒是像個五十歲的老頭子似的,古板認死理,還死氣沉沉。
雖然性子不怎麼討人喜歡,但長得確實養眼啊。
長眉入鬢,麵容清冷,眸子漆黑,一看就是禁欲係的。
有時候她在他麵前說謊話總覺得他一眼就看穿了,卻並不點破罷了。
師傅這樣的男人,讓人很有征服欲望啊。
她又想到五師叔,他每次出門都會給她帶許多小玩意,算算日子這段時間也該回來了。
還有二師叔的大弟子呂明啟,最是疼愛她,這次出去辦事半年都沒有見過麵。
她現在也被關在這裏根本出不去,一時有些懊惱。
躺在草地上,摘了朵花別在頭發上:“討厭的死老頭子,關我禁閉,真是無聊死了。”
“看來你禁閉還沒關夠。”頭頂上傳來封淵獨特的聲音,嚇得曼妙兒一哆嗦,花也扔了,條件反射立馬跪下。
“師兄,你就不能不嚇這丫頭嗎?”一隻大手將曼妙兒扶起,摸了摸她的腦袋:“妙兒好像長高了些。”
曼妙兒看著身旁的男子,淡粉色長袍,腰間係了個蝴蝶結,左手還拿著一把標誌性的扇子,眉目含笑,麵容清秀,這不是她那風騷的五師叔易旭還能是誰?
當下嬌俏的笑著:“是五師叔呀,師叔回來了?”
“可不是回來了,一回來聽說你在關禁閉,這不就趕緊來看看你。”說罷用扇子敲敲她腦袋:“你這小腦袋一天都裝了些什麼,自你十歲起就沒少惹事。這回到好,膽子愈發大起來,連掌門師兄的小徒弟你也敢打,你就不怕掌門閉關出來會罰你,可是比這還狠呢。”
“你都聽說啦,也不能怪我嘛,”曼妙兒揉了揉腦袋:“那都是他們不好,與我可沒什麼幹係的。再說了,我也不過是把他綁起來而已,根本沒下狠手。”
“還沒下狠手?”易旭挑挑眉:“你可是讓他丟死了人。”
“也沒見他羞愧而死,還不是活的好好的。”曼妙兒嘟嘟嘴。
“剛才我好像聽到你說我是死老頭子?”封淵眼神冷冷得掃了過來:“說說看,誰是死老頭子?”
“啊?有嗎?我竟這麼說?”曼妙兒直冒冷汗:“師傅你定是聽錯了。”
“我記得原話是,討厭的死老頭子關你禁閉,”封淵扯了扯嘴角:“我記性可好?”。
曼妙兒連忙擺手:“師傅肯定是你聽錯了,徒兒可沒這麼說,剛才徒兒都沒說話,真的。”
封淵不吭聲。
易旭連忙拉過曼妙兒:“哎呀,師兄逗你呢,瞧你給嚇得,你就承認你說了又怎麼了,他還能真罰你不成?跟你開玩笑罷了。”
曼妙兒默,他真的會罰她的好不好!師傅是個古板的死老頭子,一點都不好溝通的好不好!師叔你不要再說師傅開玩笑了,他開玩笑比不開玩笑還嚇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