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爹回來了!”

還不待眾人反應,粗獷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高大男子快步走進宴會廳,手中還提著一個打包好的包袱。

男子生的高大魁梧,身姿挺拔,氣勢剛強,雖未穿鎧甲,隻腰間配了把寶劍,卻還是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這人多年鎮守邊疆養出的大將軍威嚴。

不過,此刻這位定國公卻是咧著嘴角的看著站在最前麵的華服少女,舉了舉手中提著的小包袱,嘿嘿一笑:“寧寧,看爹地給你帶回來的及笄禮,上好的雪狐皮,一點雜毛都沒有!改日叫裁縫給你做個圍脖,冬日帶肯定好看!”

徐歲寧轉身愣愣的看著站在下方舉著*包袱的中年男子,隻覺眼睛熱熱的,視線都有些模糊。

上一世,爹地自始至終都在護著她,盡管她那般不爭氣,那般讓他丟臉,可他從始至終都一直站在她身後護著她。

以至於,最後落得那般下場……

淚水從眼眶中咕嚕嚕的滾下來,徐歲寧張了張嘴。

原本她有無數話想和思念已久的爹爹說的,可現在人就在眼前,她卻發覺自己竟不知該說什麼。

“這……”見徐歲寧突然就哭了起來,定國公徐霽林一臉無措的站在原地。

“這是怎麼了?”定國公夫人卓氏剛一走進院子便見到這副情景,頓時眉頭一皺,轉身問道:“你對阿寧說什麼了?怎麼剛一回來就將阿寧弄哭了?”

“這……夫人,冤枉啊!”定國公徐霽林苦著一張臉看著卓氏。

忽地目光掃到卓氏身後不遠處的徐白,頓時拉下臉質問道:“二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家給我家寧寧委屈受了不成?怎麼我才剛一到家,寧寧就哭了?”

徐霽林對自家夫人說話溫溫柔柔,對徐歲寧說話小心翼翼,可對徐白說話就沒有這般客氣了。

他在西北駐守邊關多年,不比這些京官在京城養的尊貴,粗獷的大嗓門,坐的近的幾位貴夫人不由得揉了揉耳朵。

當眾被徐霽林這般質問,讓徐白很是下不來台。

徐白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定定的看著徐霽林語氣不善的說道:“大哥這是什麼意思?這麼多年我們都是金尊玉貴的養著寧姐兒,何曾給她半點委屈受?”

他雙手負在身後冷哼一聲:“這些年,大哥不在盛京,丟下國公府這麼大個攤子,隻管做甩手掌櫃。如今倒是一回來就要問罪,大哥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二弟這話說的真有意思,你大哥不過是心疼女兒一時心急問兩句罷了,怎麼到了二弟嘴裏反倒是你大哥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卓氏上前兩步說道。

卓氏是定國公徐霽林的繼氏,出身陽林侯府,與徐霽林也是門當戶對,剛成婚沒多久便與徐霽林一同前往邊關,每年隻年關回來一次。

卓氏出身見識皆不凡,雖不大通曉後宅裏的彎彎繞繞,但卻是極其聰明的一個人,聽出徐白話裏有話等我意思,自然不會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