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知曉今日這事是辦不成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住徐霽林的情緒,不要將事情鬧大。

他不滿的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花想容:“這位小姐,我徐府可是公府,在下也是官身,這莫須有的事情可不能亂說。”

“你是哪家的千金,你家長輩便是這般教養你的?”

花夫人是大乾少有的女將軍,原本還為沒攔住自己口無遮攔的女兒而感到些許歉疚。

現下聽到徐白這般說,直接拉下臉站起身,冷聲道:“徐大人似乎對我花家的家教有些不滿?我女兒不過是實話實說,到時徐大人一直顧左有而言他不肯驗酒。”

“若是徐大人肯驗酒,且酒中無毒,我花家願在眾人前給徐徐大人賠罪,並且贈白銀千兩賠罪。”

花夫人昂頭看著徐白:“不知徐大人可敢當眾驗酒?”

事情發展到這,大多數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計較啊。

卓氏看著徐白和張氏的麵色,又一一掃過眾人的臉,心中有了成算。

隻是她並未著急下定論,而是柔聲問徐歲寧:“阿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怕,母親自會為你做主,你隻管大膽將來龍去脈告知母親!”

徐歲寧看了一眼卓氏,低下頭慢慢說道:“其實我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是我的婢女……”

她轉身指了指仍然站在不遠處大樹下的阿秋:“剛剛我要向大家敬酒的時候,阿秋突然渾身是傷的出現,說酒中有毒,叫我不要喝!”

“那酒……我記得是二嬸親自準備的!”

“阿秋在我身邊伺候,前兩日不知怎麼忽然失蹤了,今日忽然出現,我覺得很是蹊蹺,所以便沒敢喝那酒!”

“可二嬸說,是阿秋手腳不幹淨,所以被她罰了才弄了一身傷,這是懷恨在心才在這時汙蔑二嬸,想要挑撥我與二嬸之間的關係!”

徐歲寧頓了頓,看了眼卓氏的神色,繼續說到:“我想著定要驗證二嬸的清白,以免日後別人拿這件事做文章才是!所以便想找人來驗酒。誰知……”

“二嬸怎麼也不肯,還說我不孝!”

聽了徐歲寧的話,卓氏抬眼看了看站在樹邊的婢女阿秋。

隻見她衣衫破爛,渾身是傷,用手撐著才能勉強站在那裏,其中一條腿拖在身旁,儼然已經折了。

若是手腳不幹淨,怎可能罰的這麼重。

卓氏的眼神暗了暗,她轉頭看著徐霽林。

徐霽林雖然不懂後宅的彎彎繞繞,可是多年征戰沙場,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這點小手段他怎麼能分辨不出。

好好好!

他在外多年,將府中交給自己的親弟弟打理,他們就是這般對待自己的女兒的!

見徐霽林已經在暴怒邊緣,卓氏連忙抓住他的手腕,提前一步開口說道:“諸位,真是不好意思,剛剛回來府中便出了這樣的事,叫諸位看笑話了!現下宴席定然是不能再繼續了,真是對不住,改日定然攜禮親自登門賠罪!”

定國公府的女主人都已經開口送客,原本還想看熱鬧的人也不好在多待,隻好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