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徐婉清尖叫一聲,顫顫巍巍的拉住張氏的手,一張臉上掛滿驚懼。

“我...我偷跑的消息,怎麼這麼快就傳出去了!”

“先皇遺詔?”

二房老爺徐白卻抓住了另一個關鍵詞,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徐婉清。

張氏知曉先皇遺詔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又見徐白麵色變換不一,頓時說道:“清兒不會偷這種東西的,她沒這個膽子。”

徐白狠狠瞪了一眼張氏,頗感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我知道。”

“來人啊,快將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捆了,這就送回三皇子府,任憑三皇子處置!”徐老太君當即一拍桌子。

在她眼中,徐婉清就是個災星,先是被土匪擄走失了清白,又不明不白的和三皇子滾到了一起。

好容易進了三皇子府,現下又偷跑出來,還被人發現在大街上傳的沸沸揚揚,簡直丟徐府的臉。

至於偷拿先皇遺詔之事,徐老太君想的格外簡單,隻需將徐婉清交還給三皇子府,自然有三皇子府審問,到時拿與不拿都與徐府無關,即便要問罪,也問不到徐府頭上。

“晚了。”

徐白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低聲歎了口氣。

徐老太君一時不懂為何自己的兒子這般喪氣,開口說道:“怎麼會晚了?隻要將徐婉清交還給三皇子府,咱們徐府就沒有包庇之罪,置於那勞什子先皇遺詔,也與咱們無關啊!”

張氏見徐白一臉死灰的表情,便知此事到底有多嚴重。

她雖多年行走於後宅之間,但見識眼界遠非徐老太君可比,當即便想清楚了這其中的關鍵。

先皇遺詔張氏也曾聽到些風聲,是先皇不滿當今聖上,在臨死前立下的一道遺詔,雖然不知遺詔中寫了什麼內容,但據說是欽定了聖上的繼位者。

遺詔自先皇駕崩後便未露過麵,但一直是皇帝心頭的一塊兒心病,曾暗中派出許多心腹尋找,但一直未曾找到,甚至有人懷疑這遺詔是否真的存在。

現下這遺詔不僅存在於三皇子府,還傳言被徐婉清偷走,徐府被卷入此事當中,即便是現下將徐婉清交出去也無濟於事,若是他們徐婉清從徐府走出去,身上卻並無遺詔,那遺詔會不會被藏在徐府?

若在徐婉清身上發現了遺詔,那徐府的其他人有沒有看過遺詔?

不管是哪種可能,徐府都已經走投無路了......

聽到張氏這般解釋,徐老太君和徐婉清都愣在了原地,片刻徐婉清動了動手指,止不住的渾身顫抖:“我不是!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什麼遺詔,是他們誣陷我!”

徐老太君聽到徐婉清的聲音,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不顧自己的形象伸出手指指著徐婉清罵道:“都是你這個喪門星,這麼些年我徐家供你吃供你穿,你不知廉恥爬上三皇子的床也變罷了,做了人家的小妾還不安分,居然還想著偷東西,你這個小賤人,看老身將你撕了。”

罵著罵著,徐老太君竟要起身與徐婉清動手,起身時卻並未注意腳下,一腳踩空直接摔了出去,整個人頓時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