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後我記起,在新年典禮的所有宴會和晚宴上,拉什塔注視圖阿妮婭女公爵的樣子。這讓我擔心。
“陛下?您為何問這個?您聽說什麼傳聞嗎?”伯爵夫人坐直了身子。
“拉什塔問我關於她的事。”
伊麗莎女伯爵皺起眉頭。“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不確定,但......以防萬一,你若聽到任何古怪的傳言,請立刻告訴我,”我說。
為了研究魯伊普特,我忙得不可開交——忙到幾乎忘記拉什塔的事。我太忙於邀請最近去過海瓦大陸的冒險者、旅行者和商人,請他們告訴我一切所知信息。我也無法放棄日常職責,所以除了工作,我真的沒有時間做其他任何事。
當然,這也意味著我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生日。出乎意料的是,索維舒提醒了我。“考慮到帝國別墅離這裏要數小時車程,我們最好提前一天出發。您覺得呢?”他問。
我剛分享完今年的預算,所以他可以正式簽批通過。“您說什麼?抱歉?”我把鵝毛筆放回墨水瓶。我花了一會工夫理解他的意思。“哦......您說的是我的生日之旅。”
“天哪。”索維舒笑了,“當您全神貫注工作時,真的什麼也想不到。您到底記不記得是誰的生日了?”
“我剛想起來。”我在桌上交叉雙手。
“您應該記得自己的生日。”
我狠狠瞪他一眼。
他隻是咧嘴笑。“提前一天出發可以嗎?”
“好的,我會相應調整日程。”我在腦海裏開始統計需要先完成的工作。
索維舒清了清嗓子。“您還記得我們在帝國別墅種的那棵樹嗎?”我點頭,索維舒伸了個懶腰,嘟囔著想念它,“當您還是皇儲時,您真小。可愛極了。”
索維舒說的是“心願樹”。我不禁微笑。傳說如果你在種樹時許願,這個心願就能實現。
當我還是皇儲時,我比同齡女孩矮上不少。我的眼高度太低,無法和成人一起做事。因為我總是被成人圍繞,我對自己的身高非常焦慮。我為此煩惱了很久,終於有一天,我決定種下這棵樹。
要讓許願實現,必須由許願者自己種樹,所以我拿著鏟子和樹苗自己一個人去了。但我那麼小,真的挖不開洞。終於,在可悲的多次嚐試後,我抱著樹苗睡著了。從小憩中醒來,我發現索維舒在挖我起的那個坑。
“殿下!如果您栽種,那就不是我的心願了!”我抗議道,“把坑填平!”
“沒事的,”索維舒向我保證,“我們會成為夫妻。結婚後,你我化為一體,不管是誰挖的都無所謂。”
“......真的嗎?”
“真的。這是父皇告訴我的,”他說。
再填土挖坑會累死人,所以我同意了。當洞挖得足夠深時,我過去放上樹苗,把它栽入土中。我們一起用泥土覆蓋樹根。栽種完畢後,我合十雙手,許下心願。
當然,索維舒問我許了什麼願望。
“變高,”我說。
“為什麼?身材矮一點沒關係啊。”
我搖頭。“我總是跟在皇太後身後。她總坐在屏風後麵。屏風比我高,我看不到後麵的景象......”
我們露宿外麵後,我生病了好幾天,索維舒因為擦傷手被責備。當時,他似乎比我高大強壯太多了。但他也還年輕。
我的嘴角向上翹起微笑。看著索維舒,他也在回憶中微笑。“看來心願樹實現了你的願望。”
我沒有說話,隻是微笑。當我拿起鵝毛筆,一陣悲傷和懷舊的情緒襲來。那天,我沒有對索維舒說實話。我改變了主意。我許願我們能永遠保持良好的關係。
看來它終究沒有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