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麼時候?我生日那天嗎?”她的嘴唇又撅起來。
“好吧。”
“但我喜歡盛大的宴會,”她說。
他差點笑出聲來。“那我們就辦個盛大的宴會。”
“但我也喜歡和您單獨在一起。”她歪著頭。
“你喜歡的東西還真多,是不是?”索維舒微笑。
拉什塔挽住他的手臂。“在我生日那天辦個大宴會,很多人來。然後......”她壓低聲音低語,“我們兩個也可以單獨慶祝。”
他古龍水的香氣撓著她的鼻子。索維舒在拉什塔的臉頰上吻了一下,保證他們會這樣做的。最後,他爬進馬車。拉什塔兩手揮動,直到馬車從視線中消失。
馬車一走,她的手臂無力地垂到身側。即使有一天他們單獨去別墅,但今天他和皇後在一起。這比她願意承認的更困擾她。但她無法阻止他。她隻能挺起胸膛。
沒關係的。皇後和陛下隻是政治聯姻。
拉什塔輕拍自己的臉頰振作精神。在回東宮的路上,她考慮睡前來杯香檳。但就在離自己房間不遠處,她踉蹌停下。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在走廊徘徊。
拉什塔呆住,盯著洛特伯爵。伯爵靠在牆上,兩手插兜。看到拉什塔過來,他陰笑。
帝國別墅的臥室窗簾很薄。由於很少使用,裝飾更注重美觀而非實用。近乎透明的窗簾就像畫中的一般。但當刺眼的黎明陽光喚醒我,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把它們換掉。
我在床上坐起,還沒完全清醒。過了一會兒,我才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查看時間。早上七點。從首都來這裏大約需要十二個小時,索維舒還沒到。也許他會在早餐時間過來,但很可能直接去睡覺。
我打著哈欠下了床。我本能地想起每天那一堆工作,但我沒有帶任何工作的東西來。我可以真正地休息、看書度過一整天。久違的,我終於有一天完完全全屬於自己。這麼想來,我很高興同意來別墅。
我去洗手間刷牙。
“陛下,您該叫我的!”當我梳好頭發走出臥室,茹貝爾女伯爵叫道,“我一直等您起床呢!”
“我打算輕鬆愜意地度過今天,”我說,“不需要正式的禮服。”
“我想您說得對。”茹貝爾女伯爵站起身,“我給您端什麼當早餐呢?”
“簡單的東西——就果汁和糕點。”
茹貝爾女伯爵去拿早餐時,我拿出書本。我翻到自己看到的那頁。然後我蜷進一張扶手椅,把書放在膝上。
我讀到有人敲門。我以為會是茹貝爾女伯爵,但腳步聲更沉重。當我抬頭,看到穿著軍裝的索維舒。
“您度假時也看書嗎?”他問。
“您來了。”我合上書,坐直身子。“剛到嗎?”
雖然他在微笑,我也看出徹夜趕路讓他筋疲力盡。“嗯。”索維舒指了指窗外。外麵,仆人們正從他的馬車上卸下行李。
“我好累。”索維舒走過來。我挪開位置,讓他坐下。他一屁股坐下,靠回去,閉上眼睛。
我不確定他睡著了沒有,就把手放在他的前額上。摸起來很暖。“陛下。”
他的嘴唇張開。
“陛下?”我覺得他可能已經睡著了。
突然,他的眼睛睜開了。他吃驚地看著我的手。
“您有點發熱。您應該休息。”帝國別墅有待命醫師嗎?我該去看看。我站起來,但在我能離開前,索維舒抓住我的手腕。
他讓我稍等,然後離開房間。回來時,他拿著一個銀色盒子。
“那是給我的嗎?”
“你怎麼知道?”他笑著,問我要不要,然後拿給我看。
我剛打開盒子,就有清脆的鈴聲從裏麵響起。它們組成一支動聽的曲子,中間一個閃亮的戒指在轉動。一個音樂盒。戒指兩側還掛著銀項鏈和耳環。
“太漂亮了。”我微笑著道謝。
索維舒取出項鏈。“我來幫你戴上。”
我一手托著盒子,另一隻手攏起頭發,然後轉身。
因為發熱,索維舒的手摸上我的皮膚時暖呼呼的。項鏈的重量壓在我的胸口。然後,某種溫暖柔軟的東西碰到了我的後頸。
我倒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