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陛下現在在哪?”
“仆人們把他搬到一間空房間,叫來了醫生。還有——”
“派人去都城叫皇帝的禦醫。我們可能需要他。”我站起身,把王後放在窗台上。王後似乎不想離開,但這種時候我不能和她玩耍。“乖孩子,王後。回你主人那兒去吧。啊,等一下。焦貝爾特伯爵夫人?”
“是的,陛下?”
“給王後些水。”我指著這隻鳥說,“它走了這麼遠的路。”
“遵命。”
“王後,喝點水歇歇,然後再回家。好嗎?”我再次親吻了她的額頭,然後衝出門去。
“那麼,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洛特斯伯爵問道。
拉斯塔縮回椅子裏,怒目而視。“考慮什麼?”昨天她成功地趕走了伯爵,聲稱太晚了,談不了。她希望他會爬回家去。但是第二天清晨,他又回來了。
“和我聯手。”他慢悠悠地啜著咖啡,仿佛有大把時間。
拉斯塔握緊雙拳,關節發白。她強忍著不踢掉他手中的杯子的衝動。
“貴族們最近似乎都渴望成為你的朋友。”伯爵說,“你不覺得該謝謝我嗎?”
“我為什麼要謝謝你?這全都因為艾爾基公爵。”
她揚起頭。“艾爾基公爵不在乎我是否是逃跑的奴隸。所以,不要再想要勒索我。”
“他是這麼告訴你的嗎?”洛特斯伯爵笑了。“他不在意這類事情?”
她昂起下巴。“是的。”
伯爵靠進椅子,嘖了一聲。“你真的相信嗎?你比我想的還天真,拉斯塔。”
她認為不屑回應他。拉斯塔伸手去按服務鈴。
但伯爵打翻了鈴。“我幫你保守秘密,這我該得報酬,沒錯。但是孩子的事又怎麼說?我正在撫養他。你不該至少經濟上供養供養嗎?”
“撫養費?”拉斯塔瞪大了嘴。
“你知道養育一個嬰兒需要多少錢嗎?我在做最辛苦的部分,而這是你的孩子。”
伯爵的話令她怒不可遏。但是動怒沒有用。在她完全確定這個孩子不是她的之前,這都沒有用。“你要多少錢?”
“嗯,我已經花光了住宿和夥食的費用......我們先說100克魯特吧?”
她咬緊了牙關。
“如果你沒有現金,我也可以用寶石接受支付。”
拉斯塔從珠寶盒裏取出三枚最小、價值最低的戒指,握在手心。她希望不用把它們給像洛特斯伯爵這樣的人。但這總比讓他散布關於嬰兒的傳聞要好。
“哦,多漂亮。”伯爵嘻嘻笑著把戒指在手裏翻來覆去,然後把它們滑進胸前的口袋。
她需要盡快了解更多關於這個嬰兒的情況。否則下次他會要求更大的東西。她必須去洛特斯伯爵的莊園,核實這個孩子的身份。
如果這全是騙局怎麼辦?拉斯塔握緊了裙子。那麼她就會知道不能相信他說的任何話。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啊,拉斯塔。讓我給你一個忠告。”伯爵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聽說皇帝和皇後昨天去了禦用別墅,是真的嗎?”
她沒有回答。
“我打賭他們度過了愉快的時光,就他們兩人。也許陛下會重新贏得皇帝的心。”
“你在說什麼?”她厲聲道。
“你比我更清楚。”伯爵拿起手杖,然後眨了眨眼。“可憐的拉斯塔。沒有人照顧你。如果皇帝不再疼愛你,你很快就會被踢出門去。我建議你認真考慮我提供的幫助。下次見到你時,我懷疑你不會那麼固執。”他最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哼著小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