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次。而且他沒有說什麼好話。“不多，”我回答。
公爵走近兩步，仔細觀察我的臉。“他沒有說……關於我什麼奇怪的事吧？”
“你說的‘奇怪’是指什麼？”我皺著眉頭。
“他有沒有不愉快地談論我？”
他確實有。但我不能這麼說。我搖了搖頭，公爵抬手按在額頭上。
“太像他了。他總是對他喜歡的人說我的壞話。把我比作什麼詛咒的娃娃或恐怖故事，你知道的……”
我緊閉嘴唇。
“那些都不是真的。別聽他的。”
我撫平裙子。“我得說，我不太明白您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圖。”
“根據昨天的情況，陛下不是那種會和像海因雷這樣的男人交往的類型。”公爵挑了挑眉毛看著我。
“你所說的‘類型’究竟是什麼？”我問。
“像海因雷和我這樣的人。無憂無慮。”
除了和幾位老朋友打招呼，昨天的茶會上我幾乎沒說過什麼話。然而這個男人覺得他可以判斷我是什麼類型的人？
埃爾吉公爵舔了舔嘴唇。“但我們之間有一個區別。海因雷想要的是和他完全相反的人。但我知道自己的位置。我屬於那些輕佻、無憂無慮的人中。”
我雙臂交叉。“你是說我不適合成為海因雷王子的朋友？”
“一點也不。我隻是來給您一些建議。”
建議？
公爵挺直身體。“陛下，海因雷是雙麵人。他當麵對您說的話和背後的行為完全不同。他笑著傷害人。”
我的嘴唇微張。
“最好不要相信他的甜言蜜語。”
“你不是應該是他最親密的朋友嗎？”我叫道。如果他們那麼親密，為什麼海因雷王子會說埃爾吉公爵的壞話，反之亦然？
公爵冷靜地笑了。“是海因雷邀請我來宮殿的。他告訴你了嗎？”我搖了搖頭，公爵繼續說，仿佛他已經知道答案。“多年來，那個小家夥一直在策劃這個——”
他還沒說完，牆壁上就傳來敲擊聲。我轉身，發現索維舒靠在附近，怒目而視埃爾吉公爵。“又是一個外國男人。”
埃爾吉公爵
謙卑地向索維舒打招呼，然後迅速離開。等到公爵走遠聽不到我們的話時，索維舒挺直了身體。“現在我確定了。一個來自西方王國，一個來自盧普特，現在又一個來自布盧沃漢。你真的偏愛外國男人，不是嗎？”
更多荒謬的假設。就在我以為他的挑剔已經平息時。我皺起了眉頭，但索維舒指向公爵剛才站立的地方。“既然我是你唯一交往過的男人，也許我應該解釋一下。隻因為一個男人說話甜蜜，並不意味著他是個好人。”
我不會稱公爵所說的話為甜蜜。但我沒有糾正索維舒，而是因挫敗而咬緊了牙關。“那麼，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如果他還有一點良心，他就不會提到自己。
但我當然不應該對索維舒抱有太多期望。“我？”
他是認真的嗎？我繼續瞪著他。
索維舒不滿地轉過頭去。“無論如何，我希望您能更小心一些。”
我握緊了拳頭。“既然這樣，我會——” 他回頭看著我。 “——找一個帥氣的當地年輕人。”
索維舒沉默了一分鍾。然後他嘟囔道，“隨你怎麼做。”
這次，我歎了口氣。我無法理解索維舒的想法。有時候，他似乎無法忍受我有外遇的想法。但與此同時，他覺得自己納拉施塔為情婦沒有做錯什麼。
我揉了揉太陽穴。
“哦，陛下。您是出來找我嗎？”之前去洗手間的負責人跑了過來。“很抱歉。我最近肚子有些不舒服。”
“沒關係。”我們回到會議室，但我難以集中注意力。最後，我提前結束了會議。“明天我們再詳談吧。您應該休息一下。”
“天哪，我真的沒事。”
我揮手駁回了他的抗議。“我也難以集中注意力。別擔心，回家吧。”
等到負責人離開後，我雙臂交叉，發呆地盯著桌上的文件堆。索維舒是一回事，但埃爾吉公爵的意圖是什麼？他說海因雷王子一直在策劃……什麼？可能是個計劃？這符合公爵所說的。但是什麼樣的計劃？
我需要問海因雷王子。埃爾吉公爵說是海因雷邀請他來的，但現在他們兩個都在互相侮辱……情況感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