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越亮，影子越明顯。
圖阿尼亞女公爵作為上流社會的領軍人物已有二十多年，意味著她積累了許多敵人。她擁有眾多追隨者，每個人在公開場合都對她甜言蜜語。但顯然，有些人迫不及待地想在背後議論她的過錯。
這些秘密的敵人第二天聚集在拉施塔的客廳裏，嬉笑和八卦著。對他們來說，拉施塔在茶會上的爆發是極大的滿足。她敢當著圖阿尼亞女公爵的麵說出那些話，他們感到非常興奮。
“老實說，聽到拉施塔小姐那麼說，真是太令人滿足了，”一位參加了茶會的女士評論道。
“坦率地說，”另一個人低聲說道，“真的隻有五個情人嗎？我是說，那麼多人圍繞著那個女人。你告訴我她沒有回報他們的關注？”
“那位女公爵一直很活躍。”一位女士舔了舔舌頭。
“我們真正的女王，皇後陛下，是那麼安靜而莊嚴。然而那位女公爵卻高傲地到處炫耀，好像她是某種統治者。這總是讓我感到不舒服。”
對這些人來說，拉施塔充當了一個盾牌。現在他們可以公開談論圖阿尼亞女公爵，而不用擔心報複。畢竟，拉施塔已經把謠言帶到了公眾麵前。“我隻是轉述我所聽到的，”拉施塔低聲說。
最靠近拉施塔的貴族笑了。“說實話，這些傳聞一直都有。人們隻是害怕大聲說出來。女公爵的追隨者們可以很凶。”
“她的仰慕者簡直瘋了，我告訴你，”他的夥伴叫道。
貴族們繼續低聲議論女公爵很久。直到三四個小時後，他們才開始陸續離開拉施塔的沙龍，一個個看起來非常滿意。
當最後一個人離開後，拉施塔轉向一直在遠處觀察，而沒有參與的埃爾吉公爵。“我做得怎麼樣？”
他的眼睛隨著微笑而緊縮。“你做得很好，拉施塔小姐。”
公爵的讚揚讓拉施塔害羞了。“這就足夠了嗎？”
“我們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他說。
“但是……這真的足以讓人們背離圖阿尼亞女公爵嗎？”
他歎了口氣。“不，現在還不夠。”
拉施塔挑了挑眉毛。
“現在，我們隻是確認人們對她已經感到厭煩。我們隻是稍微攪動了一下罐子。”
“啊……”她擺弄著拇指。“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公爵突然大笑起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想你已經掌握了，拉施塔小姐。”
“但我不擅長——”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拉施塔小姐。”他靠近她，低聲在她耳邊說，“你可能很可愛，但你騙不了我。”
“哼！”拉施塔瞪著他，但這隻讓公爵再次笑了起來。
他挺直了身體。“我不是想侮辱你。別讓我傷害了你的感情，小姐。”
拉施塔撅起嘴。埃爾吉公爵走過去打開了客廳門，走進了走廊。
“你要去哪裏？”她站起來跟著他。
但埃爾吉搖了搖頭。“我要出去。這次你不用跟著我。不是散步。”
“但你要去哪裏？”她好奇地歪著頭。
“就是……出去。”
每年至少有四次大型舞會，甚至連普通人也能參加。有時候多達六次。我正在與一個文化組織的負責人討論今年舞會的日期。幾個小時後，負責人請求去洗手間，並迅速離開。我從會議室裏走出來，緩解僵硬，呼吸新鮮空氣。
也許我該走走。看著漫長的走廊，我想伸展一下，於是開始沿著走廊走。還沒走幾步，我就看到埃爾吉公爵靠在一根柱子上。他在這兒幹什麼？我停下來，凝視著。
公爵也看到了我。他挺直身體，揮手示意。然後埃爾吉公爵走到我麵前，鄭重地致意。他的金棕色卷發隨著他的鞠躬而擺動。
“我已經等了三個小時。你一定很忙，”他說。
他等了整整三個小時？就為了見我？我無法想象為什麼。如果是緊急的，他會派人打斷我的會議。“這是為了什麼？”
“啊，直奔主題，”公爵低聲說。“我喜歡這樣。這樣更快。你知道我和海因雷是朋友嗎？”
“我聽說過。”
“哦，所以你聽說過了。”公爵點了點頭。
我凝視著他。
“我明白了……你聽說過。”
他想要什麼？
突然，埃爾吉公爵皺起了眉頭，低頭沉思。過了一兩分鍾，他清了清嗓子。“海因雷有幾次提到過陛下。海因雷有沒有告訴陛下關於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