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了歪頭。
“索維舒愛你現在的樣子。如你所知,我們非常不同。”
聽此,她張開嘴唇。
“艾爾基公爵也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成為了你的朋友。所以,我認為你不需要跟著我。”我咬緊牙關,強迫自己捧場。“當然,我無法阻止你跟蹤我。但如果我再發現你這麼做,我會讓衛兵帶走你。”
這場談話似乎起了作用。我再也沒見過拉斯塔的身影。好吧,我偶爾瞥見她,但頻率大大降低了。現在如果我暗示她在跟蹤我,任何人都會認為我反應過度。
拉斯塔似乎並非一無所知。現在每次我靠近她,她都會主動離開。我從未需要叫來衛兵。
盡管如此,我並沒有因此感到好過。
時間過去了。終於,公共舞會的日子到來了。公共舞會是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的活動,不分身份。之所以深受歡迎,是因為極少有活動能讓平民和貴族自由交往。
當皇帝支持率較低時,盛大的公共舞會可以幫助重新贏得支持。雖然索維舒統治下民眾支持率從未低迷,但這活動仍需要高度重視。
為了贏得民心,我選擇以化裝舞會為主題。我穿上一身火紅色禮服,配上鑲有天鵝羽毛的白色麵具。由於我會受我的保鏢保護一整晚,不需要隱藏身份。但我仍需著裝打扮得體。
勞拉女伯爵見我的禮服,尖叫起來。“所有人都會驚呆的。”
“我希望您能更經常穿這種顏色。”艾麗莎伯爵夫人說,“陛下,紅色非常適合您的膚色。”
“我懷疑這會讓大家驚呆。”我擺擺手,“在化裝舞會上,每個人都打扮得華麗無比。”
“但很少有人會穿陛下這樣張狂的顏色。”艾莉斯特女伯爵說。
“這是稱讚嗎?”我開玩笑地說,我們進入舞廳。就像我的侍女所說,所有人看到我的禮服都驚呆了。但他們並沒有目瞪口呆。事實上,我周圍響起了竊竊私語。
“陛下......”勞拉女伯爵停住了腳步。
在舞廳的另一邊,一位女士穿著與我極為相似的服裝。一眼就從她罕見的銀發和精致的嘴唇認出她的身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艾麗莎伯爵夫人喃喃自語。
我不得不承認,就連我也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她就在那裏,穿著一身過分誇張的紅裙和高跟鞋,配上與之相配的深紅項鏈和耳環。甚至那遮麵華美的白色天鵝絨假麵具與我的一模一樣,與她的裝束形成對比。
盡管我們的禮服並不完全相同——形狀和麵料略有不同——但整體設計驚人地相似。
拉斯塔一眼看見我,就轉身背對我。“哦!”她驚呼。她聽起來很困惑。
整個房間都靜默了。沒有人說話,但他們的想法都寫在臉上。
從拉斯塔和我自己的反應都可以明顯看出,我們並沒有打算配合穿搭。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空氣中幾乎可以感受到彌漫的好奇、緊張和興奮。
我站在原地。我有很多話想說,但我不會第一個接近拉斯塔。無論她是道歉還是強詞奪理,她都必須先開口。我被教導皇後不去尋找地位低下之人。也不找借口。
過了一會兒,拉斯塔走過來,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她看起來真的很驚訝。有點可疑地驚訝。“陛下,您的衣服......和我的太相似了。您是故意穿的嗎?”
艾麗莎伯爵夫人勃然大怒。“拉斯塔小姐,您這話說得有點無禮。”
我喉嚨裏湧起不適,但我故意微笑。“當您說想效仿我時,我不知道您是指要模仿我做的一切。”盡管我在微笑,但我保持語氣冷漠。
拉斯塔瞪大了嘴。“您為什麼提這個?這次明明是陛下在模仿我!”
“我為什麼要那樣做?”我問。
拉斯塔沒有回答。
“模仿您隻會讓我們雙方都成為嘲笑的對象。”我說,“將來您需要牢記這一點。”
無論這主意是誰的,我們兩個人穿著一樣的東西,對我們都不利。任何一個頭腦清醒的人都知道,我會不惜一切避免成為笑柄。
拉斯塔歎了口氣,仍然驚恐萬分。她的反應幾乎騙過了我。當我用精明的言辭為自己辯護時,她用麵部表情為自己辯護。我慢慢踱步走過她身旁時,摘下麵具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