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拉斯塔。我丈夫的新歡。
“讓我們今年的公眾舞會主題成化裝舞會吧。”我建議道。
文化大臣微笑道:“上一任皇帝舉辦過化裝舞會,獲得了民眾的熱愛。我相信所有人都會喜歡的。”
“然而,考慮到每個人都會......遮臉,我們需要加強安保。”
“陛下?怎麼了?”文化大臣困惑地看著我。
“......遮臉。”我說。我示意道歉,然後轉過頭去。
當然了。拉斯塔又在附近徘徊。盡管她沒有看我們,但她就在視線範圍內,正在和她的侍女們說話。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幾天了。盡管她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但某種程度上讓我很不舒服。感覺妨礙重重。我盯著拉斯塔的方向。
大臣審視我的臉。“陛下,您想對拉斯塔小姐說些什麼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昨天也站在完全一樣的位置吧?”我問。
“是的。”文化大臣簡單地回答。他來回看著拉斯塔和我。
我嘟起嘴。昨天,拉斯塔在我辦公時偷偷跟在附近。前一天,在我與另一位大臣會麵時,她也跟著我。
和我在一起的人似乎認為這隻是巧合。但碰見她的每一天,我非常懷疑這是偶然。
文化大臣大笑起來。“她似乎到處晃悠。別理她,陛下。她畢竟出身卑微。她還不熟悉宮廷禮儀。我相信她的許多舉止在您看來粗俗,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都會改善的。”
他為何讓我看起來像個奇怪的、過分敏感的人?明明是她像影子一樣跟著我。但我沒有讓惱怒外露。“你可以走了。”
大臣最後看了拉斯塔和我一眼。然後他順著長廊離開了。
我等他走出聽力範圍,才讓副司令阿蒂娜把拉斯塔帶到我跟前。
拉斯塔假裝在和她的侍女玩耍。但阿蒂娜一過去,她就驚訝地看向我。她不情不願地跟著阿蒂娜來見我。“嗯......您找我做什麼?”拉斯塔問道,顯然非常害怕。兩名侍女站在她左右瑟瑟發抖。
沒必要拖長這場談話。“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我問。
“什麼?”
“我希望你不要否認。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最近,你似乎總是離我不遠。”
“啊......”拉斯塔的臉紅了。她焦慮地絞著手指。我看不見,但我敢打賭她也在扭動腳趾。
兩名侍女驚恐地交換著目光。覺得這很尷尬,我吩咐她們去別處等待拉斯塔。她們似乎很震驚,但經過簡短的遲疑,她們離開了。
拉斯塔目送她們離去,然後終於開口了。“其實......艾爾基公爵說陛下是‘模範皇後’。”
我挑起眉毛。
“因為我不是貴族,對禮儀一無所知。蘭特男爵說會教我,但我隻能從他解釋中學到這麼多......”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觀察學習陛下。”她說。
我無法對此作出回應。
拉斯塔雙手合十哀求道:“我想效仿陛下。但我知道您不會教我禮儀。所以......我想通過觀察您來學習。”
我不知道這是否屬實,但她的確有道理。我是絕對不會教她禮儀的。“如果你想學習禮儀,去找陛下。或者讓維爾迪女伯爵教你。”
拉斯塔一聽維爾迪的名字就麵露厭惡。盡管現在維爾迪為她工作,但她們的關係似乎並不融洽。
“但我渴望效仿的對象是陛下。艾爾基公爵告訴我,陛下是完美皇後的化身。”
“我相信他的意思並不是讓你模仿我。”
“我不會打擾您。您能假裝沒看見我嗎?我會遠遠地觀察。就像我壓根不在那裏。拜托了?”她雙手合十。
“如果你給我一種你壓根不在這裏的感覺,我本不會叫你過來。”
“我會更小心的。”她說。
我回想拉斯塔是如何在考夫曼大公爵麵前模仿我的聲音。還有她在新年特殊宴會上如何站在我旁邊,模仿我的一舉一動。我打了個冷戰。
拉斯塔想學習並沒有什麼道德問題。作為逃跑來的奴隸,她肯定渴望進入上流社會。我碰巧離她近,所以她覺得可以研究我。但被我丈夫的新歡模仿的想法讓我作嘔。“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認為需要變得更像我,拉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