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威爾伍爾的事務終於結束了。我在那裏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當我到達宮殿時,已經是傍晚了。
“我給您準備了玫瑰香浴鹽的澡堂。這有助於減壓,陛下。”艾麗莎伯爵夫人說。
“謝謝。”
多虧了艾麗莎伯爵夫人,我一到就能洗澡。我一沉入熱水,疲憊的雙腳立刻開始刺痛。
“陛下在威爾伍爾過得怎麼樣?”她問道。
“非常愉快。”我把頭靠在浴缸上。
“太好了。聽說您的日程那麼趕,我還擔心呢。”
隨著肌肉開始放鬆,困意讓我的眼皮沉重。我揉了揉眼睛,抵禦疲勞。“我不在的時候錯過什麼嗎?”
艾麗莎伯爵夫人用水澆濕我的肩膀。“天呐,別問我。這裏一團糟。”
“一團糟?”我努力睜大眼睛。
“圖阿尼亞公爵夫人和另一個貴族小姐扭打在一起,拉頭發。”
我呆坐在那裏,直到遲來的震驚襲上心頭。突然,我不再困倦了。誰拉誰的頭發?!”圖阿尼亞公爵夫人?”
“艾爾基公爵包下了整個歌劇院,為一個驚喜派對。由於他聲名顯赫,盡管臨時通知,幾乎所有人都參加了。”
“圖阿尼亞公爵夫人也受邀了嗎?”我問。
“是的,但是就在派對中途,大家突然意識到圖阿尼亞公爵夫人和艾爾基公爵在陽台上獨處。”
在她的茶會上,圖阿尼亞公爵夫人曾與他針鋒相對。也許艾爾基公爵道歉了?
“由於上流社會中最受歡迎的男女獨自在那裏,所有人都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艾爾基公爵第一個從陽台上回來。”
我起了疑心。“這期間拉斯塔小姐在哪裏?”
勞拉女伯爵也溜進浴室加入談話。“拉斯塔小姐也受邀了,但是當時她正在和賴蘭·羅斯大公說話。”
似乎我的許多侍女都參加了這個活動。
艾麗莎伯爵夫人重重歎了口氣。“之後,某個淘氣鬼問艾爾基公爵覺得圖阿尼亞小姐有多迷人。”
“我猜他的回應並不友善。”
“他說他能看出為何這麼多男人會愛上她。我親耳聽見他這麼說,”她說。
我側過頭。
“我不確定他隨後還說了什麼,但之後圖阿尼亞公爵夫人當著所有人的麵扇了艾爾基公爵一巴掌。”
勞拉女伯爵在伯爵夫人身旁顫抖,幾乎按捺不住自己。“簡直一團糟!”她叫道,“圖阿尼亞公爵夫人扇了艾爾基公爵一巴掌。公爵的臉色......然後突然,一個女人衝向公爵夫人,拉她的頭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個女人是艾爾基公爵的前情人,”勞拉女伯爵補充道,“顯然,即使在分手後,她還在追求他。”
“她已經受命離開首都,”艾麗莎伯爵夫人說,“她昨天離開了。”
“沒人知道圖阿尼亞公爵夫人為何扇艾爾基公爵嗎?”我問。
“一個不知情。”
這肯定會滋生流言。沒有答案,人們會編造各種荒誕的理論。
“別太擔心,陛下。”艾麗莎伯爵夫人說,“這樣的事每年都會發生。”
“人們很快就會找到別的話題,”勞拉女伯爵同意道。
“我想你們是對的......”我在水中劃動手指。起初感覺稍 hot,現在已經涼了下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我爬出澡堂,沒有繼續問圖阿尼亞公爵夫人的事,而是裹上浴袍,離開了洗手間。
艾麗莎伯爵夫人說得對。這種事時常發生,隻是參與的人不同而已。即使作為皇後,我也無能為力,隻能任其自然。而且,公爵夫人知道人們在談論這件事,也會傷心的。
在臥室裏,一位侍女送來一杯冰茶。“謝謝。”我一邊說,一邊接過茶杯。
然後,不知不覺中,我向窗外望去。一個黑色的身影蹲伏在漆黑的夜空下。剪影看起來很熟悉。果然,那是王後,緊貼在窗框上。
“王後?”我把茶杯放在地板上,衝過去。我一打開窗戶,顯得非常疲憊的王後就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王後,你沒事吧?”
他看起來比平時更疲憊。難道海涅裏王子帶王後去了威爾伍爾?當然不可能是王後自己飛回來的。王子肯定帶了籠子,或者讓它跟車廂一起......
我搖掉腦中的疑問。現在需要做的是照顧它。我抱起王後,坐到床上。
勞拉女伯爵反應敏捷,拿來一碗涼水。“來,王後,喝這個。”
王後把喙沉入水中大口吞咽。不久,它似乎恢複了精神,在房間裏快速繞了一圈。
“感覺好些了嗎?”我問。
“咕!”
終於放心了,我走過去,想要抱抱它。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麵了。我渴望擁抱它,親吻它的額頭。通常,我一碰它,它就像玩偶一樣僵硬。但是今天,它出於某種原因躲著我。